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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伤手伤离伤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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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天气格外清凉,太阳还未冒出头郁沐儿便坐在床上发呆,好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看向一旁床上的陆放舟,苍白的脸划下一条泪水,然后她悄悄的躺到了陆放舟的身边。

郁沐儿醒来时的动作早早就吵醒了同样未熟睡的陆放舟,只不过她当作自己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任由郁沐儿来到自己的身边寻求一丝安慰。

郁沐儿道:「舟儿,你说你那么厉害,一下子能打趴下那么多的人,怎么就救不了敛里呢?」她似在疑问,又似乎喃喃自语,说着得不到回应的问话,也没指望得到回应。

「你武功那么高强,你师父若是在,肯定有办法的吧?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只是我好难受,」她俯卧在陆放舟背后,压抑着,抽搐着,她说:「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这才冒然来。我对不起,可是我好难过。」

陆放舟翻过身来,拍拍郁沐儿的肩,她说道:「记得吗?那个仙女的故事。敛里兄只是比你早一步到了月亮上,他能看到你,你也能看见他,等到你成了仙女到了上头后,你们俩就能相聚了。」

郁沐儿的眼泪打湿了棉被,陆放舟看向窗外,说道:「姐姐,你看外头的月亮升起来了。他也趁着月亮升起时看着你呢!」

郁沐儿擦掉眼泪,爬下床到了窗边,看着月亮正高高掛于青天,视线从清晰再次转为模糊,她问陆放舟:「敛里真的在上面吗?」

陆放舟点头。

郁沐儿又再次擦乾泪水,痴痴的望着天空的月亮,好像看着它,敛里便会朝着他面红耳赤的笑。

陆放舟突然觉着手上刺痛,她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本来包扎好的纱布渗出了一条血红,陆放舟心道:「我手上受伤之事有目共睹,我若贸然施法痊癒,那必定惹人猜疑。只不过这伤真的好痛呀!」

她试图施缓解疼痛的法术减去一些痛楚,可是越施法她越是觉得手上的伤痕随时都会裂出更大的洞,痛得手感觉不再是自己的。

以前她折翼时半点麻痛感都没觉得,如今只是被划破了手就觉得痛不欲生,难道自己跟裴櫂交换过来,他渐渐能忍受痛,而自己不能了么?

就连法术也无法抑制了,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令陆放舟生起些许不好的预感。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一千年里好吃懒做爱作梦,耽搁了修行,还运气极好的修成人形。

不施法还好,一施法她的手就开始溃烂。陆放舟的脸越来越苍白,全身开始使不上力,她张开口,欲要唤郁沐儿的名字,却疼得只剩下气音。

郁沐儿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想要告诉陆放舟自己应该要振作,一回头却看见陆放舟倒在床上,手掛在床边,流淌着血。

事情传到裴櫂的耳里,他几乎是拋下了手边的工作飞奔而来,却看到陆放舟躺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郁沐儿见到这种场景怕得紧,但又害怕打扰马大夫的判断和裴櫂的心情,憋着不敢哭。

裴櫂半跪在陆放舟的身边,看着她受伤的手已经重新止血包扎过了,却迟迟不见醒来,问道:「怎么了?」

马大夫有些踌躇,却还是道:「脉象一切正常,只不过她的血有种异样的味道,像是是生长在南疆湿热地带才有的茱文草。」

郁沐儿问道:「你是说舟儿中毒了?那飞镖有毒?」

马大夫摇摇头,郁沐儿急得道:「那到底是为什么你快说啊!」

马大夫道:「茱文草虽香气独特,但是它是有助于清热解毒的呀!绝对不会伤及人体的。」

裴櫂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茱文草,驱虫之首。」

他睁开眼睛,阴沉的黑眸里顿时闪着寒光,恐怖骇人。

暗器不抹毒却涂了驱虫草的汁液,目的为什么已经了然,只不过知道陆放舟身份的人那么少,究竟是谁?

他站起来径直走到青珠院,然后扛起正在熟睡的狗宝子就来到了柴房。

这么大的动静,玨临也不至于被人拐了还装着迷糊,看着裴櫂把自己扛到没有人的柴房,他很理所当然的现出了人形,不太高兴的道:「裴老弟,你不能温柔点?你对小舟儿那么温柔,对我也不知怜香惜玉!」

裴櫂懒得理会玨临乱用成语,问道:「茱文草是不是你搞的鬼?」

玨临自小生在西北寒天之地,南疆的茱文草连听都没听过,说道:「不晓得,那是什么?」

裴櫂没给解释,立马转身走人。玨临跟着裴櫂一路回到璧春院,见到裴櫂抱着尚未醒的陆放舟,又闻到一丝奇怪的味道和有陆放舟味道的血味,前因后果大概猜出发生什么,着急道:「裴老弟呀!我把我们家小舟儿放你那儿,你怎么让她伤那么重!」

裴櫂对于玨临的话充耳不闻,表情肃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而玨临被范带雨拦了下来。

阴冷的风携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陆放舟对这个味道很是熟悉,却记不清是什么了。

她努力思考,这个味道在她的生命里一定出现过,可是究竟是什么,她首先想到的是裴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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