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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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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靠着沙发,有些漫不经心。

“是什么?”

他抬眸,灯光暖了眸中一汪黑沉:“阮江西。”

似乎,只要念及阮江西,便能褪去宋辞一身的冷傲,如此温柔。

于景致抿了抿唇,提起笔,写了几句,又问:“还有呢?”

“只有她。”宋辞撑着头,敛下眼睑,睫毛打下一层暗影,柔和了侧脸的冷硬,“所有片段都是她,她说的话,她的脸,她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

于景致的笔顿住,许久,写到:三天记忆清空,十年无一例外,独阮江西存了记忆。

“如何?”宋辞问。

以前,他并不关心他的病情,如此询问倒是第一次。于景致似笑:“你都支开阮江西了,不就是预计到不容乐观吗?”将检测报告又往后翻了几页,语速不急不缓,“神经元联系弱化,记忆整合功能在下降,人格意识不强,唯独,”

话,突然顿住,于景致的笔掉落在地。

宋辞抬眼:“唯独什么?”

沉默之后,于景致声音有些紧涩:“控制情感的中枢神经元突触在增多。”

“我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你只要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的结果……

不过是阮江西大获全胜。

于景致收了所有笑意,眼底一片冷沉的黑色:“记忆时间缩短,可能变成两天,一天,甚至瞬时记忆,环境感知与本能意识也会下降,逐渐被情感意识主导,也就是说,”微微停顿,语速很慢,“阮江西也许在弱化你的记忆、人格意识,甚至是本能感知。”

显而易见,阮江西正在主宰宋辞,包括他的感情,他的意识,他所有的本能反应。要怎样强烈的情感,才会这样独占鳌头,弱化了宋辞所有的感知。

话句话说,阮江西,成了宋辞最大的病症。如此病症,精神史上,前所未见。

“你说的是也许。”

语气,轻描淡写,好似置若罔闻,也许作为阮江西的俘虏,宋辞似乎并不介意。

于景致放下手下的检测报告,撑了撑眼镜:“医学史上并未出现过这样的例子,不能完全否定我做的这些假设。”

宋辞沉吟,未语。

于景致起身,走到沙发前:“你的治疗若继续停止的话,情况很有可能会变得更糟,你必须立刻接受治疗。”她权衡之后,“我会尽量采用副作用小的物理疗法。”

“我拒绝。”

只回了三个字,不由分说的强硬,宋辞起身就走。

他啊,必定是舍不得拿阮江西冒险,所以才容忍任何不可控的变数。

宋辞简直是在豪赌,为了不输掉阮江西。

于景致喊住他,终于还是没有办法维持她的无动于衷,所有急切的情绪全部摆在脸上:“我没有危言耸听,阮江西是个太大的变数,如果这样放任下去,如果没有任何治疗措施,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会存在你的独立人格。”嗓音艰涩又紧绷,“宋辞,你的病,赌不起。”

“赌不赌得起,你说了不算。”

是啊,除了阮江西,还有谁能左右宋辞呢?

于景致有些无力:“宋辞,你终究是个患者。”

“我是患者,所以,不要对我存任何私心,我不接受。”宋辞没有回头,话语如此冷漠,毫无半点温存。

他啊,分明清楚她的所有心思,却这样视而不见。于景致猜想,大概,宋辞将满腹的温柔耗尽给了阮江西,所以对旁的人这样无情无义。

遇上这样的宋辞,大概是她的劫数。

诊疗室外面,长长的走廊,阮江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垂着头,手指有些不安地动着。

秦江轻咳一声:“宋少。”

阮江西猛地抬头,散了眉间所有阴郁,她喊:“宋辞。”

宋辞俯身,蹲在她前面,仰头看她:“累不累?”

阮江西摇摇头:“不打算告诉我吗?”唇,抿得很紧,有些泛白,“我很担心。”

宋辞拂了拂她的脸:“我没事,不用担心。”

阮江西抓着他的手腕,避开他受伤的手指,目不转睛痴着宋辞的眼:“那你告诉我,你很好。”语气,有些孩子气得偏执。

宋辞握着她有些凉的手,亲了亲:“不准胡思乱想。”声音柔软,似蛊惑,偏偏,却不看她的眼。

他啊,在瞒着她。

阮江西眼中的光影,凌乱极了。

“我能和她单独说句话吗?”

诊疗室的门打开,于景致的话突然打破了所有沉寂。

阮江西抬头看去,宋辞却端着她的脸,看她:“我困了,现在就回家。”

宋辞,似乎在欲盖弥彰。

阮江西迟疑了一下,握住宋辞的手:“你等我一下。”

宋辞的脸,立刻冷了,眸色却有些慌张:“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于景致失笑,原来,她在宋辞的意识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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