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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风也喜你 第5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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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甚至一种道不清说明的情绪,让她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发那条分手的短信,是不是齐彧就不会死呢?

这种精神上的枷锁束缚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每每走在大街上,鞋面踩踏地面发出的声响都像是在说话。

左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在说:你这个杀人凶手!

右脚踏上去,咯吱咯吱,在说:你怎么好意思还活着!

两只脚同时咯吱咯吱,一起唱:

去死去死去死!

有时候凌晨下班,路过医院的天台,夜色漆黑,十几层高往下望,是黑黢黢的灌木的影。

“跳下去吧。”她时常漠然地想。

整整一年,夜不能寐,瘦到几乎脱形。那段时间她变成了两个人,肉体忍受着失眠和自我折磨的煎熬,精神却超脱成另外的存在,冷漠地思考着批判着:

你其实没那么爱齐彧。

你只是愧疚。

愧疚生前对他不够好,愧疚感情上自我的高高在上,愧疚那最后的一则短信。

你只是怜惜自己。

可怜自己再也不会被人那样不求回报地照顾,可怜自己再也无法获得那样无怨无悔的热烈感情。

你这个自私鬼。

傻逼。

蠢货。

活该。

唐嘉几乎痛苦地从回忆中抽出神来。

走廊上已经传来护士推着医药小车的响动,整座医院在慢慢地复苏醒来。右手边病床的小姑娘已经醒来,正准备下床解手,见她望过来,甜甜地冲她笑了笑,道声早安。

唐嘉回了一句早,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31 chapter31

打来电话的是苏行正。

苏行正是齐彧那边的朋友,自打唐嘉初识别齐彧以来,就见到他跟在齐彧身后叫哥。唐嘉和齐彧看对眼后,他便改口叫唐嘉姐了。

苏行正是个实诚孩子,有一次唐嘉从外地赶飞机回京,齐彧当时也被派到外省参观学习,接机的任务就落在苏行正的肩膀上。那天刚好寒流突击,气温乘着过山车冲到零点以下,天公刁难,航班点哭啼啼一拖再拖。唐嘉走得匆忙,手机落在宾馆,联络不上人。等到她晚点整整十几个小时落地后,才知道苏行正硬生生在首都机场里熬了个通宵和大半个白天。

为了等她。

唐嘉心里内疚得不行,问登机厅电子牌有写晚点时间,你怎么不先到附近开个宾馆睡一觉。

苏行正大男孩模样,挺腼腆地讲,他怕时间改来改去不准,到时候唐嘉落地了见不到人心里着急。

齐彧离世后,两人之间的交往虽然不像以往那样多了,却也没有彻底冷淡下来。

唐嘉心里把他当半个弟弟。

苏行正在电话里头说他人刚好在非洲,最近几天路过南苏丹这块地方,说两人也好几年没见了,趁这次有机会见个面,不然真的要见面不相识了。

唐嘉挺纳闷,问你人不是在美利坚吗,什么时候来的非洲。

苏行正本科学的应用数学,硕士去美国读计算机,毕业后直接留在硅谷当了名工程师。

苏行正电话里说,都怪毛姆。

唐嘉脱口而问,怪毛姆什么。

苏行正说自己有天读了《月亮与六便士》,夜里做了场梦,第二天就交了辞呈。

毛姆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取材于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高更的生平故事。说的是一个英国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中产阶级,职业牢靠家庭美满,却突然热爱上了绘画。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舍弃了一切到南太平洋的岛屿与一群土著一起生活,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灵感,创作了许多艺术的杰作。

苏行正说可能是以前太乖了,按部就班地沿着父母的期望走,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理想主义者,中二病潜伏二十几年才突然发作,一发作就病入膏肓了。

苏行正顿了一下又说,姐,你能懂我的对吧。

唐嘉沉默了一下,回他一个嗯字。

苏行正就笑了,说我就知道别人肯定觉得我疯了,但姐你一定理解我。

唐嘉笑,这么笃定?

苏行正理所当然地回答,对呀,因为你也够疯啊。

苏行正说自己辞职后先去东海岸参加了表姐苏棠棠的婚礼,后来翻翻银行余额,这些年团团转光忙着挣钱了,没花多少,倒存下来不少美金。项目交接的时候浏览网站,刚好看到一个旅行公司发行一个名字为“非洲之傲”的套餐,乘包厢火车一鼓作气穿越非洲。火车两年发一次,十万块,从南非的开普敦到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雷姆。他看着网页上的介绍,说这是“一次史诗般的旅行”,挺心动的就报了名。

苏行正说:“火车上呆了大半个月了,我看行程上写这几天从你那儿路过,就想着来探望探望姐你。”

唐嘉和他又聊了些往事,接着发了自己现下住院的地址,约好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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