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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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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该不会也瞧不起我吧?

那边的小侯爷始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俩,自己若惹恼了阮鸿,等于少了个护身符。

怎么可能。祁垣咽了口水,努力笑了笑,我还等着喝你的雪花酒呢。

阮鸿也是纨绔,当即眼睛放亮,又跟他亲近起来。

祁垣不知不觉手心脑门都沁出了一层薄汗,再看旁边,祁坤也六神无主地冲他打眼色,显然还想指着他帮忙过关。

这边正急着,忽然又听不远处有人哈哈大笑,祁垣忙伸头去看,就见方成和从曲廊那边,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他身上仍是那身玉色襕衫,这会儿摇着折扇,信步而来,似乎丝毫没受那小侯爷的影响。

祁垣再看阮鸿和任彦,个个虽面露嫌恶,但似乎有有所忌惮,心里有些好奇。悄悄的摆了摆手,跟方成和打招呼。

方成和对他一笑,径直在他旁边的空桌上坐了下来。祁坤看见,也忙跟进来,跟方成和同席坐了。

阮鸿哼了声,对方成和道:你要坐就去旁处坐,别在这碍眼。

方成和却只摇头叹气:阮兄,方某本来敬你颇有豪侠之气,想结交一下的。哪想会被奸人挑拨。终究是你我无缘呐,罢了罢了。

他这话一说,坐在身后的任彦陡然变了脸色,怒斥道:你说谁是奸人!

方成和偏开身子,斜睨他一眼,却不搭理,只转回头继续对阮鸿道,实不相瞒,现在这聚贤楼里,能让方某道一声知己的,也只有祁贤弟一人了。

祁垣愣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阮鸿诧异:你俩认识?

不过一面之缘。方成和道,但祁贤弟赏画,一语中的,颇有诗圣之犀利,在下佩服。他说完轻轻叩下了桌子,对祁垣眨眼:贤弟,咱俩挨着坐。这聚贤楼里,我也就服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一说,别人都是一脸佩服地看向祁垣。

阮鸿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拒绝,跟祁垣左右换了下位置。

祁垣心里七上八下地换过去坐好,不知道方成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成和等他坐好了,这才拿扇子挡着脸,悄悄凑过去问:刚刚你没事吧?我跑的时候见他们去追你了,忙回来请老师帮忙解救。哪想到回去后没找见你,他们说你走了。

祁垣心下一热,他跟方成和不过一面之缘,这人竟如此义气。虽然一肚子疑问,但还是如实道:凑巧遇到了三公子。他帮忙解了围。

方成和点头:怪不得。任彦虽然不是东西,但徐瑨还算是个君子。说完一笑,往后退开,又看了看祁垣,这打扮好,贤弟这风采气度,无人能比啊!

祁垣哪还顾得上美,只急出一脑门汗。

方成和看出不对,诧异道:你怎么了?

祁垣简直有苦说不出,他本来想着跟祁坤靠后面坐了,万一遇到什么情况,祁坤总能糊弄一二。可现在倒好那边有小侯爷觊觎他美色,这边还有阮鸿等着他大展神威。

祁垣如坐针毡,左挪挪右晃晃,一想自己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这满肚子败絮早晚要搞得天下皆知,不如先跟方兄透个底。方成和这么聪明,或许能帮他想个脱身的办法。

祁垣拿定主意,狠狠心,冲方成和招手,小声道:方兄,我跟你说个秘密

徐瑨和任彦坐在他们后面一排,见俩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都有些诧异。

任彦冷嗤道:一丘之貉!

徐瑨没说话,但见那方成和半个身子都探过去,一惊一乍,忽笑忽叹,不觉也多看了两眼。

下面的人正嘀咕着,就听殿里大钟铮然一响。

整个聚贤楼很快安静了下来。

有人低声嘀咕:龚祭酒来了!

杨太傅也来了!

还有陆惟真?!陆惟真便是陆星河。据说当年被皇上召见时,陆星河最得圣上喜欢,当即得了赐字惟真。如今他做太子伴读已经六年了。

不少人又回头去看祁垣。这位也是被一同被召入宫的,如今却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祁垣哪知道这些内情。这会儿大家突然安静,他便也闭了嘴,跟大家一起朝前看去。

果然没一会儿,一位高额圆顶的中年人头戴福巾,身穿玉色缘边藕荷色道服,跟另几个差不多打扮的人从正门昂然迈进。

这聚贤楼正殿七楹,东西偏殿各三楹,此时门窗皆开,湖风烈烈,殿中百位俊秀公子,襕衫学士面席而坐,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看向来人。

其中一位老者发须皆白,视线略过众人,径直落在祁垣这里,暗暗点了点头。

方成和悄声问:你已经六年没见老师了吧?

祁垣一怔,心想原来这就是方成和的老师?这么大岁数的莫非是杨太傅?

杨太傅其人他还是知道的,本朝唯一的文武双状元,三朝元老,国之重臣。如今虽已是鲐背之年,却依旧耳不聋眼不花。

据说皇帝曾体谅他年事已高,允了他解甲归田,谁知外面风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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