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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她的名字的字体是这么熟悉。她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一次又一次地向别人証实她所见的。
只见把信件递来的叔叔点了点头,一无所知的表情,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她没有认错,这个笔跡确实是属于志凡的。
「……有个小伙子吧,也没说自己是谁。见你家没有人,说这封信很急要送到你的手上,所以交由我托管了。小姑娘你回来得正好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现在交给你了。」
倾听了这个叔叔的一番言词,过于惊讶的她也没能回上道谢的话语,只能目瞪口呆地怔怔地凝视着信上她的名字。
志凡他……来了。不是吧──。
轻按了一下太阳穴,踌躇地道谢这位叔叔,亲切的叔叔笑着向她挥了挥手便回去了。目瞪着叔叔离去的背影在眼瞳上消失,她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她本来还以为能把这个人完全地在她的生活中抹去。而且在那之后,她也回归生活的正轨,也没记起了这几个月来的事情。
没有工作的她在回到家后的几天,一直都忙着在外寻找适合的工作。向友人打听,还有到处询问,忙碌过后就回家去。
就在这个时候,住在隔壁卖菜的肥大叔却登门截住了她,把手中这封信交给了她。
思忖了片刻,在玄关脱下了鞋子,连忙走进房间并关上门。也没来得及更换衣服,她便急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
明明也没过了多久,那些洁整的文字勾起了她的怀念,併合成綺丽的句子映入了黑瞳上。信纸上没有了过往那些繁杂的问候与开场语,截然不同的语气与简洁的句子都透露着写信人的焦急。
"你是不是在躲避着我?"
最先落入眼底的名字已经足以令她回想起志凡说话的口吻。
"你是不是对我的事情有所顾忌了?是不是让你困扰了?所以你才不吭声便不告而别了?是的话我寧愿你亲口对我说,别这么不了了之。
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点好感都没有吗?诚实告诉我好吗。"
不甘心、悲愤──那把总是这么嘹亮爽朗的声音苦苦哀求着。
依稀能想像到志凡悲伤的脸庞,无比悲慟地蹲在她的面前,浮现于脑海的那道身影。
在信纸的最后,写下了志凡最后的祈许。
"我们再交换信,好吗?"
縈绕在心扉的那道声音,听起来是这么悲愴。
「……………」但是,她所能做的只有。「……嘖。」
闭上双目的瞬间,嘶的一声撕破了空气。睁开眼之际,信纸已在手中分成两半。也不屑再看一眼,被撕得破碎的信纸随手一扔便丢进垃圾桶去了。
莫名的烦躁感在遗忘了好几天之后,再度袭来。而且,比先前还来得严重甚至令人头痛的地步。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等待着她,她便不由自己地焦躁起来。
也说不上来这是为甚么,但却是这么厌恶。不想与人扯上关係,不想露于人前,想把自己藏起来的衝动。可是这种莫名奇妙的难受却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明明只是把一切回到过去罢了──对,回到认识志凡之前的自己,最初冷漠对待志凡的自己。
但是,要怎么才能灭去这縈回心扉间的不安呢。
***
不管做甚么,心脏始终不愿回到平静。
儘管她尝试过逃避,她尝试过无视,志凡寄来的信件依然接二连三地送到她的手上。而所有信,都落得跟之前一样的下场,被她丢掉了。
这样的她似乎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当遇到人与人之间关係的问题,就不由自主地躲避起来,不愿去面对,以致把所有事情都迈向一个坏结局。
这一定是,她太过自私的错。
可是当她想着每一位男性的时候,最终想着的始终还是自己。
这样的她,绝对不会有能够廝守一辈子愿意共度馀生真心相爱的另一半。一旦思及至此,她便觉得自己很可悲。
而且面对这样的她,志凡竟然鍥而不捨,从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一旦抱有坚定意志的她被这样的志凡动摇了,说不定就再也无法从志凡的身边离开了。
这种违背她自己心思的事情,亦是对志凡的感情失礼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若果志凡是个懂得放弃的人,说不定她就能松一口气了。
不然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怎么会在我家?」
惊讶地睁开双目,怔住的身躯赫然无法前行。只能为映入眼瞳的身影一眨也不眨地愣在原地,不能作出任何反应。
原本待在沙发上的那道身影最初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良久不见的那位少年宛如一具双目空洞无神的傀儡,失去了生机与思绪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单是好一段时日,憔悴足以令少年消瘦了不少,双颊也几近陷入,那份朝气蓬勃的气质也不復存在。
当听见了她呼唤的嗓音,少年才对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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