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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这封信或许是写给她的。
有这样的念头的自己,真是个笨蛋。
写在上面的内容有很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每当看到那些字句脑海便回响起志凡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那把触动人心的嗓音、那疼爱般的语调、那些过于甜腻的甜言蜜语,记忆中的志凡与信件上的文字重叠起来了。
驀然,她竟然感到怀念,也对于这份熟稔而浮上一阵伤感。
志凡依然还是会说这些令人迷恋的话语,只是诉说的对象已经改变了。
志凡从来都没有变,从结婚之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只是从一开始,她没有看清楚志凡的真性而已。
「……………」
重新把信放回信封里,从钱包里掏出了适量的钱又把钱包放了回去。
***
有天晚上,餐桌上多准备了两份碗筷。
坐在餐桌彼端的是一对夫妇,是志凡与她相熟不久的朋友。两人与他们的年纪相若亦是年轻早婚,所以在交谈上他们非常投契。
很喜欢黏着她的少妇名叫阿花,而那位先生她倒是关係没有这么熟络,名字却记不太清楚。因为同住在一个小区的关係,作为家庭主妇的阿花也经常与她一同外出购物。
他们两位都非常友善,若是看见她有甚么困难的话便会二话不说帮忙她。也许因为这样的关係显得他们非常合衬,而且街坊们也很喜欢与他们两夫妻做朋友。
「嫂子,多吃点菜吧。」
爱笑的阿花漾着一脸灿烂的笑靨,笑得双目都瞇成一线,握着筷子把令人唾涎欲滴的青菜夹至她那丰盛满载的饭碗里。
「谢谢,你们也多吃点。」回以微笑,她低下头来往嘴巴送了两口饭。
整个氛围都非常融洽,他们一边谈着抓不着边际的话题一边享用了这既平淡又美味的晚饭。可是在这和乐融融的气氛之下,她却感到漠名的违和感却又说不上来,在谈笑间感到有点不自在。
可是对于阿花两夫妇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问题,唯有她才感到这份异样感。在回应这两位的说话时,她唯有勉强露出微笑尷尬地笑着。不过不用片刻,她便注意到这份微妙的正体。
在整顿晚餐里,坐在身旁的志凡几乎没有道出半句话。
不只如此,志凡沉默地解决了自己份的晚餐后,没有参与对话亦没有离席,只是一言不发地啜饮着手边所剩无几的饮料。板着一张木纳冷峻的神色,一直不经意地注视着她,令她感到浑身不舒服。
志凡投视过来的目光,似乎诉说着无声的怨言,一反平常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可是她却对志凡这种态度全然摸不着头脑。
天色被夜空给渲染,辽阔的空际一片漆黑甚至连星屑也看不见半颗。夜阑人静的时分,在享用了晚餐后的阿花俩夫妇便回去了,这所房子又回到了平日的静謐。
本以为不再有任何事端,但志凡的不悦却丝毫未退,甚至在胸前盘起双手以质问的姿态直瞪着她,有甚么即将爆发似的让人僵直的氛围。
「你有甚么想说的?」
真想从那眼底下逃离,那宣洩些甚么的视线给身体加上了桎梏,快要贯穿身躯似的直接刺痛着肌肤,直叫人喘不过气来。实在忍受不了那沉默的空气,儘管不愿与志凡有所交谈,她还是率先开口问道。
她甚至感到志凡的双眸里,隐约渗透着对她的轻蔑。
「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看到我在这里怎么不叫你嫂子,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一腿。」
明明已经做好志凡会道出严峻话语的准备,可是当志凡一开口,心扉还是不禁一颤。顷刻间,有甚么重重地压至心头上粉碎了她对志凡仅存的信心。
就连叹气与哭泣都做不了,或许对志凡来说也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你别含血喷人。」
这份撕心欲裂的痛心可谓锥心之痛吧。
「你自己做错事怎么还能怪罪在我的身上!」
就连最亲近的人也无法相信的话,她还能相信些甚么呢。
「你才没回来两个多月你就到处谈情说爱跟别的女人写信!藏在钱包里的是甚么,你老实跟我说!」
已经甚么都不想再思忖下去,真想甚么都不管不断让酒精灌溉这寂寥的心,让神智随着昏眩永远沉睡下去,但愿不再会醒来。
「为你受苦受罪,现在还要在这里被你无中生有!三年对你对我作下的承诺只是个哄小女生的谎言吗?你给我说清楚,是的话我不会强逼你的。」
她甚至不愿去思虑,这段出现缝隙的情感还能怎样维系下去。
「你放心,算我倒楣遇上了满嘴花言巧语的人!若果我们真的合不来的话,没关係!我们分开好了,孩子我会一直抚养下去,你去过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了。要做甚么去做好了我不会阻止你的。」
曾经快乐相恋的日子,感觉只是作了一场虚幻的梦而已。
「你说完了吗?骂够了吗?我可以说话了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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