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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除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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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钟轻绪揽着钟轻然的脖子,喝了酒的脸显得异常的红,钟轻斐摇摇头,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兄弟俩相爱相杀,顺便又喝了一杯chardonnay。

钟轻然被卡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劲地拍着钟轻绪的手臂,眼神可怜地望向倪蔓可以及宁沅,发现没一个人过来伸出援手。

好不容易挣脱钟轻绪的束缚,咳了两声,答道:“还没定呢,我俩工作都挺忙的。”

钟轻绪闻言,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忙?有他和宁沅忙嘛。

“不过应该是夏天,”钟轻然继续说道,“冬天太冷了。”

“你呢?”钟轻绪忽然转头,问还在喝酒的钟轻斐。

钟轻斐用手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关她什么事,对上一旁看好戏的钟轻然,抬腿踢了过去,就当报刚才在仪式上的仇。

“哎呦喂,”钟轻然摸了摸腿,愤愤道,“踢我干嘛?又不是我问的。”

“哼!”

钟轻然转而投向倪蔓可的怀抱,弯着腰将脑袋搭在她的肩上,撒娇道:“老婆~”

钟轻斐故意“呕”了一声,大声地说:“你让我感到恶心!”

“我不和没老婆的人说话!”钟轻然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钟轻绪笑得超开心,牵过宁沅的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我带老婆去敬酒了,你们慢慢打。”

钟轻斐真是被气笑了,不住地点头,呢喃着:“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哥们,真好。”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钟母显然也很开心,穿着淡蓝色中式旗袍,头发低低地盘着,戴着成套珍珠项链和耳环,面色红润。

“朱女士!他们欺负我!”

钟轻斐抱着钟母的腰,蹭着脑袋撒娇。

钟母慈爱地摸了摸钟轻斐的小脸,问道:“和妈妈说说,他们怎么欺负你的。”

“妈,别听妹妹瞎说,我们怎么欺负她呀。”钟轻然举手抗议。

“二哥说我没人要,呜呜呜呜,我可太惨了。”

钟轻斐捂着眼睛假哭,钟轻然真是服了,带着倪蔓可火速远离是非之地。

“别装了,你哥走了。”

钟轻斐抬头望向钟母时,眼中带着点水汽,似是真的落了泪。

钟母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抚着。

钟轻斐哑着嗓子,轻轻地喊了声“妈”。

“囡囡,过年了。”

钟轻斐低垂着眼眸,她知道钟母为什么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囡囡,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幸福。”

“妈妈,我很幸福。”

从小到大,钟轻斐都觉得自己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父母恩爱、兄友弟恭,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孩,被爱包围着长大,她想做什么,家人都是无条件地支持,从来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

毫无疑问,她是幸福的。

“囡囡,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的,妈妈,”钟轻斐握了握钟母的手,坚定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您别担心我了。”

“真的?”钟母欣喜地瞪大眼睛。

钟轻斐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心想,果然,他们全家都爱秦景文,这是把秦景文当成亲儿子了吧。

“妈,收敛点吧,我还在你眼前呢。”

“在说什么呢?”钟父上前,将手放在钟母的腰侧。

钟轻斐已经麻木了,有气无力地鼓了鼓掌,实在不想再说一遍了,便敷衍道:“没说什么。”

“那我带你妈先走了,你继续。”

钟父也不管自家女儿在说什么,本来就是来找老婆的,把老婆拐了就行。

终于,又只剩下钟轻斐一个人。

她摇晃着酒杯,灯光照在琥珀色的液体上,手腕上的黄钻手链闪动着夺目的光,是去年秦景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想了想,打开和秦景文的聊天界面,竟然在五点收到了他的微信,国内刚过十二点,新年的第一秒。

【秦景文:新年快乐。】

这是五年来,秦景文过得最孤独的一个除夕夜。

他醒得很早,似乎是生物钟作祟,养成了拍戏时的作息时间,一睁眼就见窗外的天依旧雾蒙蒙的,看不清风景。

心中暗自腹诽,难怪山城也被称为雾都。

手机叮铃铃作响,皆是祝福,秦景文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而后,一一回复。

许是真的太过冷清,秦景文打算出门转转,沾染沾染人气。

下午,雾气渐散,太阳露了点边儿。

街上的年味很足,满目的中国红,仿佛要把天空也染成红色。

秦景文裹得严严实实,在北方呆久了,面对潮湿寒冷的南方,他倒有点不太习惯,就像往年的热闹离他远去一般,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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