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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豫靖侯H,强制,微百合,慎)(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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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争怎会不知:两人现在不分你我。

“能平百越,就能平西北,我会让你满意的。”他向她立下的建功誓言,不知怎么,传到后梁帝耳朵里,后梁帝正吃水果,听完就朝崩无忌呸呸地吐籽:“后梁大患西北,他说能平?你看,我的妹妹和妹夫是否夸口。”崩无忌那时还没有跛脚,连跑着为他顺气,却被随侍的另一名男子推开。

“能平,但不是他平。”修釜那时也壮年,一口短髭,发狠说话时,显得异常凶悍。

后梁帝对他这副不精明的样子很不满:“你家累世叁公,就不准别人逾越吗?你口中说‘不是他平’,总要有些实际动作吧。”为了刺激修釜,后梁帝立刻赐金,给准于侯位加恩泽,又改封地“准于”为“西平”,一月诏示众。修釜嫉恨,去家以后,夜不能寐,开始筹谋。等到淮海主与准于争回省受封时,省中已经有相当的两种声音,从此对抗:仇视与欢迎。

季休行走在声音中。

如今她不是什么针什么缘,也有正经的“季休”作名字;人家不会再提她与公主的密事,而是规矩地称她为“主使女”;她能穿绸,能戴花,任性一点,甚至可以用假髻,一府仆人都羡慕她:“季休最善。”

几次,她代替公主送信,遇见后梁帝,后梁帝都对她笑,偶尔迫近。她害怕,想躲,但公主的袍袖不再,她如今是孤身一人,只能行大礼。

“你是那个与淮海相好的,什么来着,”后梁帝自顾自地走了,又折回来,点一下季休的额头,“对了,你原是我的人。”

想起许久没有想起的事,后梁帝手舞足蹈。季休看他像看妖魔。

她逃回去。有人向她打听:“不得了,你被上人相中?以后不定有品级,竟能赶上公主。”季休尖叫着躲进卧室,不吃不喝。

赤罽车驶入省中时,她憔悴,在夹道上踮脚,尽量笑得好一些,看到公主护着腹部下来,她又盈泪:公主的骨肉,不知是怎样的好小孩。

她也想和公主有个小孩,过去年纪轻,荒唐时,她枕着公主的卧结,闻她的发香,幻觉血肉正在结合。当然,万物有道,一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季休早成人了,明白自身的无力,也不过是夜时抹一抹眼泪。但如今不同,眼见公主与他人婚姻妊娠,她不堪痛苦,眼泪越抹越多,最终蒙在被子里大哭。

“季休?”

淮海主夜访,吓得季休找物堵嘴。

“你出来。”

“现在不便见公主。”

两人抢被子。

听到淮海主叹气,季休怕她劳累,主动出来了。淮海主问她为什么哭,她犹豫着:“思念所致。”被淮海主骂为骗子。

“生完孩子,我要去准于,哦,要去西平国生活。我让皇帝将我封在近西平处,哼,他竟然说有条件……”

公主还是那个公主,无时无刻都有神采,季休听她说话,仿佛她远去也是一件喜事。

“那好。”季休做高兴状。

“好吗?皇帝向我讨要你,如果我愿意,他便给我新的汤沐邑。”

季休一下子跌坐在床,半天回神:“是,公主应当与主婿在一起,就将季休献出吧。季休为公主奴,为公主器,什么都愿意做。”说着,她已经垂泪,暗想公主离去后,自己便到西堰渠投水。淮海主端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她时,她还抿嘴,以为是泪珠湿嘴唇。

“公主?”

“唉,我去几天,你就了成这副样子,我如何将你交给别人。”长公主蹭去她的眼泪,牵她回床。两人同寝,像过去那样耳语。

“季休,你是我的,必须一直跟着我。”她踩季休的膝盖,以身体困人。季休变得只会说对,暗用两臂保护她的腰腹。淮海主笑了,捉住她手臂,“所以我拒绝了皇帝,依旧食邑临省的县户。你收拾一下东西,今后我们一同生活,只一点,不许对准于争不敬……”季休这才放声哭泣,天明时,又赤脚穿梭檐梁下,唱动听的歌。

府中上下都被吵醒,人们涌出来:“季休怎么了?”连准于争也好奇:“你这乐倡?”

淮海主打断他:“不是乐倡,是我的爱人。”

准于争踟蹰,知道不能管制妻子,终于点头:“还请别在我母亲面前这样说。”两人倚在一起,季休向阳跑去,都以为未来会像今早一样光明。

后梁帝不觉得光明。他正为淮海长公主拒绝自己的事感到恼火。

崩无忌劝:“陛下难道缺人?何必执着季休。”后梁帝拿金尊砸他,他战战兢兢,暂不开口。

“淮海已有新人,还留着季休做什么?她又多情又长情,真令人生厌。”

后梁帝见不得人好,对无关的人,就用手段折磨,对同姓的人,虽不加害,却以看他们挣扎为乐。当下他有想法,立刻指使崩无忌:“去把修釜找来。”

崩无忌为难:“恐怕找不来,他正忙。陛下忘了?他准备和新封的西平侯同攻代关。这两人争功呢。”

“是吗?那不好打扰他。夜间再见吧。”君臣对笑,冰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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