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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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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惶,却不敢上前,“别别?!政董、政董这是干什么?!怎的突然生这么大气,到底有什么误会……韩峰呢?他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要说这屋里有谁好上去说句话的,大概就是海关的这一位了,“付部长,您劝劝啊……嗯?”

那人刚开口,却又愣住,本以为这是人家做东的场子,政迟发难他脸色会不好看,结果却并非如此。这位走马上任没多久的高官虽说年纪轻轻,性格却很好,脸上常是带笑,随和幽默。

这年纪能干到这位置,要说家里有多清白当然没人会信,但本人却从不托大拿乔,样貌又英俊,一直都是结缘多结怨少,怎么看都是个正派人物。

但性子好也不是这么个好法。只见他手中闲闲掂着杯酒,本笑眼瞧着,见有人找他,就温和地看过来,眼睛一弯,轻松道,“劝什么。”

“这、我……不是,这好歹……呃。”那人也不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对,很快又闭上嘴。

付部长打量他一下,突的好奇问道,“看你们这反应,他平时不这样吗?”

被问的那人无措道,“不、不知道,应该是不这样的……反正没见过……”

“这样啊。”

“是啊……”

大门被猛地推开,殷姚自动忽视了所有人的目光,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地上躺着的人,而是握着碎一半的酒瓶活动腕骨的政迟。

没有太多表情,背着光,整个人却都露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压迫感,只是拿着酒罢了,却让殷姚心神俱震。好像心中清楚如果不阻拦,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政迟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停下脚步,没人敢拦。

陈韩峰没殷姚走得快,是后来跟上的,满脸菜色地推开门,正一筹莫展,进了屋先是一愣。

别人不清楚,但他算半个老仆,侍奉这么多年,清楚政迟生来缺乏对自己情绪手段的克制能力,性格极端,真惹火的后果和场面都很难收场,十几年来他早见识无数桩。

他眼里永远只有自己,当年以为越遥该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事,结果最后那一枪开的依旧干脆利落。终究是没有什么人能改变他,或让他真的在乎。虽然越遥离开后,政迟封了心性,沉寂出不形于色的处事模式,看着像个正常人,但本质没变。

而殷姚……

具体他不好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政迟会突然这样,但他隐隐感觉的出来,大概率和殷姚有关。

陈韩峰反应过来,忙喊,“小姚——”

话还未停,殷姚却已经冲了上去。

那酒瓶显然是要往命门招呼的,只当是他要杀人了,殷姚失声低喊,扑上去,“政迟!”

殷姚用尽了力气扎进他怀里,顾不得别的,连忙伸出手去夺那锋利危险的酒瓶。

本以为政迟并不会被轻易搡开,结果却令人惊讶,殷姚很轻易地就制止了他。

清瘦柔软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道,竟让那副高大的身体被带着虚虚往后退了几步。

外人看来,活像那蓄势待发的猛兽恶鬼被贴了一道轻飘飘的符,就听话又沉默地被“呵止”一般。

拉开了距离,殷姚依旧慌张,玻璃瓶身瓶口都是残缺的,政迟掌心也被玻璃深深浅浅地划烂,血挂着玻璃外壁,和红酒的颜色相差不离。

见扑过来殷姚伸手去抢,政迟眉锋一蹙,单手箍住殷姚的腰,缓道,“身体不好就动作慢点。”

“你这是干什么!”殷姚急到连自己是在吼他都意识不到,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都挣红了,促喘了几口气,政迟似乎抬起手要摸过来,这才看见那血淋淋的创口,一怔,“手……你的手……”

“平复一下呼吸。”政迟扶着他,十分从容,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在拦着谁行凶,“容易缺氧,脸已经红了。”

感觉是有点晕,但殷姚顾不得别的,满眼都是那不住往下淌血的掌心,着急又无措。“我没事,你的手,你的手受伤了,得快点包一下不然的话一定会……唔!”

见他因为过呼吸的脸越来越红,频率愈发急促,政迟叹了口气,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扣着殷姚的后脑,将他按在胸口,“暂时闭气,这样会好受点。”

殷姚揪着他的衣服,一开始的憋闷逐渐地抚平了胀痛呼哧的肺部,虽然有些突然让他吓了一跳,但政迟胸膛起伏的频率慢且闷沉,连带着他也缓和下来,渐渐地,感觉头脑是清醒了很多。

政迟将那手抬高,避开殷姚的目光,淡淡看了眼远处面容复杂僵硬的陈韩峰。

陈韩峰接到旨意,咽下那份震惊,心中一块石头暂时搁在地上。他反应快,做事也雷厉风行,叫人过来收拾赶紧,也召了医护。

在场其实也不乏老实本分做生意的良善之辈,见了这惊险万分的场景都需要好好安抚。

“没事了……我没事了。”殷姚在他胸口闷闷地说。被放开的时候像在水里憋气很久似的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固执地紧盯着政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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