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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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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呵呵一笑,道:“总不能见死不救,老朽姓陈,单字一个迈,还未请教小哥名姓。”

施婳略一思索,答道:“我姓施,单名一个婳字。”

两人说着话,那边的药铺伙计道:“行了,药抓好了,付钱吧。”

陈老大夫听了,转过头去,对他道:“都打开,我得仔细查验。”

药铺伙计呿了一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三个纸包都打开了,不耐烦地道:“看吧看吧,毛病真是多。”

陈老大夫也不理他,径自对照着一一看了起来,施婳盯着那些药,小半会才奇异地问道:“恕我拙见,老先生,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为何我看不出来?”

陈老大夫一边拿起药材仔细看,一边答道:“是治头风的。”

施婳眉头一动,拿起一小片切碎的药材,问道:“治头风为何要用白芍药?”

闻言,陈老大夫耐心地问道:“头风是因何引起的?”

施婳答道:“头风因风寒入于脑髓之中,头为诸阳之会,病人或是素有痰火,或是栉沐取凉,或是醉饱仰卧,贼风入脑时,致令其郁热闷痛,患者多是妇人。”

陈老大夫点点头,颇是赞赏,又问:“若照你看来,要如何治?”

施婳道:“宜凉血泻火为主,佐以辛温散表从治,譬如二陈汤加苍术、南星便可。”

陈老大夫却道:“你说的对,又不对。”

施婳怔了一下,立即恭敬道:“请老先生赐教。”

陈老大夫道:“你只说对了一部分,岂不是头风还有偏正之分,正头风者,满头皆痛,偏头风但在半边,在左多血虚有火,或风热,在右多气虚痰郁,或风湿。”

他道:“你方才说的没错,用药时,确实以宜凉血泻火为主,佐以辛温散表从治,但是,外感发者,散风而邪自去,内伤发者,养血而风自除,我的这个方子,名叫四物汤,治的是头风血虚不足之症。”

陈老大夫说话时,施婳一直在细细思索,听完了便恍然大悟,道:“我竟从不知道这些医理,实在惭愧!”

陈老大夫依旧乐呵呵的,抚着长须赞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了这么多,已是十分不易了。”

施婳却摇摇头,认真地道:“从前我也是这般觉得,认为自己的医术水平已以应付大部分的疾病,但是方才与您老人家一谈,便发现自己尚远远不够,还需再勤勉学习才是。”

陈老大夫听了,眼中的赞赏愈发明显了,道:“好,好,你有这份心思便已经很好了。”

他想了想,忽然道:“我这里有个事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施婳道:“您请讲。”

陈老大夫一手拎着药包,一手拈着胡须道:“是这样,我这次出门,离开平昌去往岑州,是受好友所邀,前去为人治病的,听说那病人身患异疾,已请了许多有名的大夫去看了,依然未有好转,所以这次想让我也去看看,我便想着,那里聚集了许多杏林高手,若能与他们讨论交流一番,必然对医术大有裨益。”

听到这里,施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道:“您的意思是……”

陈老大夫笑笑,道:“不错,虽是初次见面,但是我对小友颇有好感,小友若是有意,可以与我一同前往岑州。”

闻言,施婳思索了一下,陈老大夫道:“不急,你慢慢考虑,毕竟岑州离这儿不近,你若想好了,三日后的清晨,我会再来邱县抓一次药,你到时候来找我便是。”

他说着,便与施婳颔首挥别,拎着药包远去了,独留施婳陷入了犹豫中。

打心底来说,她是有些意动,正如那陈老先生所说,医术博大精深,而光会背医书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实践,否则只会局限于一隅,医术也有瓶颈,今天与那位陈老大夫的一番交谈,施婳便看到了自己的瓶颈。

所以对于陈老大夫的这个邀请,施婳确实有些想去,同时,她也想看一看,在邱县、苏阳城和京师之外,别的地方,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时间转眼便过去了两天, 屋子已经翻新完毕了, 施婳送走了匠人们,站在院子里仔细打量着,这座她已阔别了数十年的老房子。

记忆中熟悉的痕迹已经完全不见了, 施婳转过身来, 阳光刺入她的眼睛, 院子的斜对面就是山坳,离开梧村的必经之路, 许多年前, 她的哥哥就背着竹篓,不顾施婳的呼喊,义无反顾地走过那个山坳,离开了梧村。

时隔多年,施婳早已不恨他了,只是如今想起, 唯余茫然, 人生如此漫长,又有谁不会离开呢?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罢了。

她忽然想起了远在京师的谢翎,终有一日, 谢翎也是要离开的。

施婳并不打算在梧村久待,所以老房子的事情料理妥当之后, 她便找到了村长一家, 向他们告辞,并请他们有空帮忙看一看房子。

阮旺十分惊讶, 道:“怎么突然要走?”

施婳笑笑,道:“本也是没有打算久留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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