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3 / 5)
常大用看来纯属谣言。
圣人每月只有半月时候召后妃侍寝,后宫妃子人数多了以后,半个月时间哪里轮的过来?林贵人在半月中独占了几乎三成时间,余下的时间陛下一半时间要去看怀孕的崔贵人和李贵人,最后剩下的时间再分给别人,众人可不就对把林贵人当成眼中钉了吗?
林贵人才学好,人也带了一些才女的清高之气,被人用谢小娘子激了几句,她就回了一句,“都说谢家女才华好,我们林家以前也曾出过才女的。”这话一说,宫里人都说林贵人想要跟谢小娘子比肩,渐渐就传出玉色媛姿这四个字。这些圣人都不知道,他心思根本不在后宫。
崔贵人、李贵人怀孕后,圣人对后宫就越发冷淡,平时召后妃侍寝也只是让她们去建章宫后院,他甚至都不召妃子中午陪驾。而陛下新上任的那位内侍监是个棒槌,他没见过陛下对谢小娘子的宠爱,以为陛下目前的新宠是林贵人,所以也没把这件事跟陛下说,在他看来后妃之间攀比太正常了。
谢小娘子就算将来入宫,也是贵人,两位贵人被并称为玉色媛姿,就证明陛下坐享齐人之福,这有什么不好的?常大用冷眼看着这棒槌犯错,又暗中买通王直,想让王直帮他一把,扶他重新上位。
王直跟常大用合作一直不错,王直也是替自己考虑,他将来是谢知的人,他也希望陛下身边近身侍从是亲近谢知的,而不是别人,因此趁着谢简送孙女书稿入宫时向拓跋曜禀告玉色媛姿的事。
拓跋曜是少年天才,他诸子百家都有涉及,清静经他也时常翻阅,所以可想而知他看到谢知清静经注释时的狂喜,他只觉得阿蕤写的观点处处合自己心意,是他此生仅有的知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不管谢简无声的拒接,手一挥,接过给谢知写序的任务,阿蕤的书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给他作序?即使这个男人是阿蕤的祖父。
谢简心里是郁闷的,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过炫耀的心思了?谢简以前不是看不起孙女,只是觉得她到底年纪小,写点小文章还行,怎么可能写书?但是没有想到孙女给了他这么多惊喜!尤其是前言那篇小短文,言辞清丽简练,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悠然清静之意,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神安宁。
后里面的注释更是引经据典,或许会有人不赞同她的观点,但不会认为她在乱说,最后结尾的内丹之道让人耳目一新。谢简自认他觉得写不出这种文章,这不是学识阅历问题,而是心态问题。他没有孙女那种怡然自得的心态。更让谢简欣喜的事,孙女还在序言里提到了自己,说她的学识全仰仗祖父和先生指点。
谢洵是趁着谢简上朝前,先把谢知抄过一遍的草稿塞给谢简的。谢简到达官署后抽空看书,一看就放不下,屏息一口气看完,他便捧着书飘飘然的找同僚炫耀。谁说谢家再也出不了才女了?他孙女的才华你们谁比得上!
谢洵也把谢知写的那篇清静经也塞给谢简了,满篇美秀端庄又不失飘逸的篆书,让就是看惯了各种好字的太学学者们也啧啧称奇,纷纷拿着原稿翻看,率先就对谢知的一手字赞不绝口,赞其她的书法已可列入上品之列。乐得谢简嘴巴都差点笑歪。
至于儿子给孙女写的序言的话,早被谢简抛到脑后了,黄口小儿写的序言有什么好看的?要写也要他这种成名已久的名士来写!这会谢简开始自诩自己名士了。奈何谢简可以仗着父权压下儿子,拓跋曜也能仗着君权压下他,所以谢知这本书的序言是由拓跋曜做了。
序言不是一时半会写出来的,拓跋曜想到他最近新得了几块好墨,就喊来王直给谢知送去,王直趁着这机会,故作无意的提了一句林贵人。拓跋曜何等敏锐,一听就知道王直意有所指,等听完事情经过,拓跋曜勃然大怒。在旁人看来,谢知跟别的贵女没区别,可在拓跋曜心目中,谢知是自己未来的皇后,林贵人不过是宫妃,区区一个贵人也敢给阿蕤媲美?
拓跋曜又惊又怒,找来内侍一问,才知道内侍忽略了这件事,而且他还觉得这是一件雅事,陛下已经开心。拓跋曜都快被内侍气死了,他也来不及处置内侍,连忙召来常大用来给谢知赔罪,常大用也因此顺利翻身,他连忙捧着拓跋曜的赏赐乐颠颠来找谢知。
拓跋曜的道歉(中)
听着常大用得意洋洋的说着拓跋曜训斥林季华, 和挨了板子的内侍, 谢知只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挨板子的人还好吗?”谢知只关心这个问题, 她不想听这些宫斗,全凭一个人的喜好来生存,这样的胜利得来又有什么意思?
“小娘子善心,他没什么大碍。陛下知道你心善, 特地叮嘱侍卫留他一命。”常大用说。
“那就好。”谢知松了一口气,剩下她也不好多问, 毕竟这是拓跋曜给自己出气, 她又问常大用, 拓跋曜最近身体如何。
常大用一一答了,他因谢知而失宠, 又因为谢知复宠,常大用不曾兴起半丝怨恨, 只觉他要好好伺候谢知, 只有让谢小娘子开心, 他才有前途。他特地说明陛下不知道这些事,他平日专心政务,无心顾及后宫。
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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