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3)
人流泪的,而是让人笑的。
他觉得挺对的。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苍夏还老笑,后来她就不笑了。分手后,她哭了,和好后,她哭得更多。
他们这样是好的爱情吗?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苍夏跟他在一起好像真的很不开心。
上回因为客户的事吵架事,苍夏也说过他们不配的话。那时候他觉得挺愤怒的,但后来想想,那愤怒是因为什么呢?
不是因为他认为她说得不对,相反,苍夏说得没错。
从谈恋爱走到现在准备过日子,这么长时间了,魏沈骏一直不愿意承认一件事情,很不愿意承认,但最近却频频想起。
他觉得,如果苍夏跟石印松在一起,肯定不会像他们现在这个样子。
石印松家世好,苍夏也不差,两人在一起没有家人的阻挠,门当户对。
石印松心胸宽广脾气也好,在被他频频挑衅激怒的情况下,也从来没给他穿过小鞋,甚至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卡他的工作,依然让他进了他家的企业。
石印松会说话,会处事,长得好仪态好修养也很好,不会像他一样驼背走路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话不好听,老惹苍夏生气,给她丢人。
如果是石印松,苍爸苍妈见到他的第一面,绝对不是“他很心机骗了我们家女儿”这种印象,就算他们也那么说,换了石印松那种心思缜密处事沉稳的人,肯定也不会跟他似的一路上给苍爸苍妈甩脸不吭声,大概等车坐回到家,就能让两位长辈对他有所改观。
在他这里困难得跟座铁山似的一切的一切,在石印松那里或许都不值一提。
苍夏不会生气,不会流泪,不会烦恼,不会这么痛苦。
也不会……后悔。
【如果不是你有了孩子,我……】
我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后半句是什么,魏沈骏其实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想说,不想去想,也不想承认。
他不想分手。
苍夏在他怀里哭得没有眼泪了,推开他去卫生间擤鼻涕了。他跟过去,看到苍夏两只眼睛已经哭得水肿了,鼻子也红红的。
“夏夏,对不起。”他说。
苍夏听到他这话眼眶里又蓄上了眼泪,她连忙拿纸擦掉,又擦了擦鼻子,跟他说:“睡觉吧,不早了,你洗漱了吗?没洗赶快洗一下。”
说罢就吸着鼻子出去了,去拿衣服换睡衣去了床上。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造型收拾得挺精神的,不过神色很是窝囊。他打开水龙头,埋头冲了冲脸。
他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出去,这时苍夏已经躺好了,背对着他睡在一边。
他把睡衣换了也躺到床上去,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夏夏。”
苍夏没应,只吸了下鼻子。
“要不,我们别要孩子了吧。”
今夜的夏日空气有一点闷,有一些潮。
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热气裹着雨滴,落在这里又落在那里,偶尔打在窗户上,“啪嗒”一声,像脸上忽然滑落的眼泪。
雨渐渐地大了起来,在窗外簌簌地下着,伴随着几声轰隆隆隆的雷鸣,泥土的味道被一缕清风卷进了屋里。
说个笑话,魏沈骏很害怕打雷,从小就怕。
也不喜欢下雨天。
原因很简单,他十岁的时候,那时候已经记事了,在一个打雷下雨夜里,他亲眼目睹了一次惨烈的家暴。他爸打他妈,拿着凳子砸,把他妈砸得头破血流。他妈跑到他的房间里躲着反锁了门,他爸就提着菜刀过来把门锁砍了,将门一脚踹开。
魏沈骏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爸站在雷雨夜里手里提着菜刀从门外走进来的样子。
像来索命的恶魔。
妈妈绝望的哭嚎,窗外一声赶着一声响砸下来的雷鸣,将夜黑扯变了形状的闪电。四处躲藏的姐姐们,还有满地的妈妈头上的血,家已经不是家,是地狱。
那是他爸第一次打人,也是唯一一次。以前向来都是强势的妈妈在主导这个家,将不求上进的父亲时常骂得狗血淋头猪狗不如,他爸也是足够窝囊,怎么被骂被嘲笑都一声不吭地受着,挨完骂转头就该说说该笑笑。
他一直以为他爸就是脾气好,却没想到那一次的爆发,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他妈被打得到处逃窜,嘶叫声将耳膜都要刺破。他看着他妈挨打,地上全是血,他一动都不敢动地躲在桌子下面,只听一声惊恐的尖声,接着是金属落地的声音——菜刀落到了地上。
他爸差点就真的砍到了他妈。还好只是差点。
这一声叫醒了“走火入魔”的爸爸,唤醒了他的理智。最后没有酿成悲剧,他妈妈被送往医院。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太清了,只知道爸妈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离婚那个年代不流行离婚,很多没有受过教育的农村人,意识里是将离婚跟犯罪划在一个严重等级的,所以他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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