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话,她是被禁足了。
躺了回去,她忽然笑起来,“也好,我就冷静冷静。”
顾绿璋是真的病了,从那天开始她发烧咳嗽,久久不愈,这种状况一直到年底。
这个期间顾扬骁好汤好药不断,最好的大夫都请了来,唯独自己没露面。
老中医说她是风寒内淤,她积极的配合治疗,吃的药渣堆成小山,才勉强好了。
只是人瘦的脱了形,过去那个鲜润明媚的少女变得苍白孱弱,就像雨打过的梨花。
这期间紫姨娘倒是几次进了陶然阁的门,都给丫头拦回去。
这病因谁而起大家心里都有数,真不明白紫姨娘怎么能腆着一张脸没事人一样。
年三十儿,顾扬骁让人送来了过年的新衣服,素白缎袄青绫裙,适合孝期的她。
但是那衣服足足大了一圈儿,顾绿璋又让人给送了回去。
顾扬骁看着送回去的衣服黑着脸半天没说话,后来让人传话到陶然阁让绿璋去前院儿吃年夜饭,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是绿璋祖父的继室,因为无儿无女所以才收了顾扬骁当养子。老太爷去世后她一直在庙里吃斋念佛,这都过去十几年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对于自己这位祖母,绿璋没什么好印象。当年去庙里也是因为她在孝期给绿璋父亲房里塞女人,父亲一怒之下才把她送到了庙里,这次突然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思虑万千,绿璋还是早早的换了衣服,对镜检查半天确定给人挑不出错处才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请安。
她大病新愈,走路还需丫头扶,等到了人已经喘吁吁。
厅堂里人不少,她的继母妹妹都在,就连顾扬骁也在。
他穿着家常的黑绸长袍,稳稳当当坐在那儿,好大的一尊佛。
绿璋盈盈拜倒,给老太太磕了个头。
这府里的人都是成精的,顾扬骁跟顾绿璋不和的消息都知道了,所以即便当着顾扬骁的面,老太太也没怎么给她脸。
“大小姐还真是难请,我这老婆子都等半天了。”没说让绿璋起来。
绿璋也不用她说,自己爬起。
几个女人立刻眼睛亮起来,父亲的二姨太徐氏跟女儿顾茵交换了个眼神,等着看绿璋的好戏。
老太太刚要发怒,绿璋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接着给顾扬骁也倒了一杯,说是对老太太解释眼睛却看着顾扬骁,“祖母,您就饶了绿璋这一回吧。我可是听到您回来的消息就咬着牙从病榻上爬起来拜见您的。”
娇滴滴的声音,一贯是她讨好长辈的样子。顾扬骁低头看着她的手,细细的手腕淡蓝色血脉明显,仿佛一掐就要断。
再看她的脸,以前腮上软绵绵的肉都没了,下巴尖的能戳死人,满脸就剩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兰峭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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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扬骁眸色暗了暗,他接过茶,沉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暖意,“坐下吧,都是自家人,不用立规矩。”
有了他的话,绿璋就像拿到了免死金牌,碧波赶紧扶着她在顾扬骁身边坐下。
顾扬骁把面前的牡丹花糕推给她,“这是你最爱吃的。”
顾绿璋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谢谢二叔。”
现在,没人再敢难为绿璋,老太太只能装慈爱,“看你瘦的,一会儿让人从库里找颗好人参给你补补。”
“谢谢祖母。”
徐氏趁机说:“大小姐这病来的蹊跷,怎么去庙里祈福回来就病了,莫不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顾绿璋拈着花糕的手一顿,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说:“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寺庙不干净还是说我……”
“都住口,不过是风寒罢了,徐姨娘不要疑神疑鬼。”顾扬骁啪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他不怒而威,扫过徐氏的眼神冷意森森。
虽然徐氏在绿璋母亲故去后掌握了府里的中馈,俨然以正室自居,可顾大帅到死都没抬她的名分,现在她不但在顾扬骁面前不敢以大嫂自居,就是在顾绿璋面前也矮上一头。
她在心里暗忖,等顾扬骁的新娘子过门儿后可就有人对付你这个小贱人了,看你还能张狂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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