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17节(2 / 3)
落座,林心然正点茶注汤,手法娴熟老练,难为谢氏拜托母族请宫里的老嬷嬷来给她上过课,这官家娘子会的她也一样不落,如今亦是上京城内同龄女子中的三昧手,调膏注水不在话下,就连茶筅击拂时也应用得当。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作出了新茶,茶沫勾着茶汤在茶面上形成各式各色的图案,咬盏不散。
落成,林心然将茶盏双手奉上,颔首道:“殿下,臣女不才,请享用。”
沈怀松见她这成品如此出色,有些微惊,说道:“这上面的图案是北漠塞上的云鹰之景?”
林长缨打眼一看,这的确是她的所长之处,在茶筅击拂时绘画图案还要保证咬盏不散,这功夫她小时候母亲也曾教过,可过于枯燥乏味,且需要极大的耐心夜以继日去练才能有所成效,儿时的她耐不住性子时常偷跑和韩家的韩渊鸣到后山练功,母亲无可奈何只好作罢,最后也只有林心然坚持下来了。
林心然的头埋得低,眼神些许稍乱,软声道:“是!臣女不才,并未出过上京,这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请殿下笑纳。”
沈怀松倒是有些意外她还有这样的本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指尖触及摩挲之际,林心然柔白的肤色多了几分殷红,如盛开的红梅,红得滴血。
即使如此,她也尽量保持这不慌不乱,起身给林长缨也点了碗茶,虽然什么图案都没有,但有也不错了。
林长缨将刚刚神色微妙变化尽收眼底,再清楚不过林心然从小心悦沈怀松之事,如今她作为旁人看来,这两人还相处的不错。
思及此,她忍不住一笑,饮了口茶,这云脚绵密松软,入口温和,唇齿留香。
萧雪燃百无聊赖地坐到飞檐之上,玩弄着刚折下来的梅花枝,一脸生无可恋,看着这三人坐在一块也未免太诡异了,嘀咕道:“将军您怎么还看上戏了,赶紧随便找个理由走才对啊”
往后闲聊几句,都是沈怀松了解一下林家近来所发生的之事,有年前来往拜访的,有族中祭祀的,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林长缨原本借机想走,但没想到他却突然挑起了话头,想听林心然弹琴。
林心然稍显一怔,她随行的侍女听到这样的吩咐,便向她请示道:“二小姐,奴婢去帮您把琴搬来。”
“等一下!”林心然连忙喊停她,起身刚走几步,有些犹豫,但还是福了福,“殿下愿听一曲,自是臣女的荣幸,臣女这就去取琴,稍后就回,望殿下恩准。”
沈怀松轻声应着,拂了拂手。
离去之际,林心然看了眼林长缨,神色晦暗不明,不过须臾,就匆匆从青石小路到内宅去。
林长缨一愣,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可思索想来,沈怀松此举有意支开林心然已是再明显不过,她将茶一饮而尽,沉声道:“昔王,您是故意的吧!”
林心然最宝贝自己的琴不让别人动,这事上京人尽皆知。
说罢,看向梅林外的侍女,都是跟在林心然身边的,如今这被人监视的感觉,着实不好。
沈怀松低眸一笑,起身从青泥小火炉上替她舀杯茶,不料却在这之前被她抢先接过茶勺,煮茶候汤,替他添了杯茶,可见不想绕弯子。
见此状,沈怀松只好明说。
“我支开她,自然有正事要说,林氏家族里有些远亲的叔伯正打着林家的名义参与到太子一派去干预边境军事,此事,你可知晓。”
话音刚落,林长缨抬眸看向他,思虑之下,沉声道:“此事我知道,这两年他们都说我不理天下事,可林家的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殿下无须担心,很快便可解决。”
言下之意,便是不希望他插手。
沈怀松眉心微蹙,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要是不想林家的权势落到你叔父的手中,大可把不辞从边境接回来,我来提携他。”
林不辞是林长缨的弟弟,比她小十岁,自两姐弟的母亲走后,林枫华不想让他牵扯进京城风云中,便把他送到边境交由叔伯和部下照顾历练。
“不用!”林长缨当即否认,“他年纪还小,当时父帅把他送到边境就是想远离这多事之地,更何况只要对林家好,这家主之位交到谁手上,我也不会有异议,此事于公,殿下如今正与太子夺嫡正盛,也当避嫌,于私”
说至此,她犹豫沉思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说明。
沈怀松看出她的决心,不想让她说下去,也只好作罢,抢过话头。
“你还是老样子,不愿掺和朝中这些事。”
说着,他长舒一气,掌心摩挲着膝盖衣料,抬头看了眼林长缨。
忽地疾风而过,吹拂着锦帘,天边尽头正有黑压压的乌云袭来,时不时发出闷闷的雷声。
回廊尽头,林心然紧抱着琴在角落,眉目沉沉地看着这一幕,风过不止,吹起她的衣角,只余碎发飘零在她的眼前,不由得眸光暗沉下来,落到琴上,紧攥的双手几乎要烙出红印子,终是不甘和不平。
林长缨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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