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3)
娆荼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裴青薇转头看见她,大叫了一声,“贱人!”上前就要给她耳光。
她伸在半空的手臂被陆知命握住,“夫人请自重。”
裴青薇哈哈大笑:“自重?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一个道士,却跟这贱人勾搭成奸,做她的骈夫,你也配说自重二字?”
娆荼淡淡一笑,“夫人言重了,小女子自然污秽一世,百口莫辩。但夫人口出秽言侮辱陆先生,不怕折损福寿?哦,福寿二字,似乎不妥。看夫人这副样子,再不回去好好将养,只怕没几天了。”
裴青薇狠狠抽出手,死瞪着娆荼:“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宴冰喜欢的,真是你?”
娆荼不答反问:“裴夫人,你说,我的竹子画的如何?”她从地上捡起一截枯枝,在墙角一片积雪上画了一枝竹。
裴氏盯着那竹枝,她的眼神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惊恐,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上一次在霜面上画的竹子,夫人可还记得?”娆荼笑看着她:“我后来想想,上一次画的有些不对,阿蘅画竹,喜欢五节十九叶,少一叶多一节,皆不太对。无怪夫人想不起我是谁。”
裴青薇歇斯底里,“你不是她!你怎么可能是她!”
“是啊,我不是她。”娆荼轻轻瞥了她一眼,径直踏进了院门。
“不!我要见宴冰!我要见宴冰!”
杨谦拦在门口,“裴夫人,您还是先请回吧,大人现在不会想见您的。”
“你这该死的奴才,给我让开!”裴青薇发疯了一样大叫。杨谦堵在门口,任由裴氏拳打脚踢,他稳如泰山。
娆荼道:“杨谦,放她进来。”
杨谦有些为难,娆荼微笑道:“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一些。”
裴氏从杨谦身侧挤过,走到娆荼身侧,“我不管你是谁,就算真是那个贱人,我也不怕你!”
“嗯,夫人果真胆魄惊人。”
裴青薇走入屋内,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沈筑,她不由泪留满面,扑到床前泣不成声。
娆荼站在门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坐在了石阶上。
沈筑听闻哭泣声,强行睁开眼睛,看到了裴氏,苦笑一声:“你来干什么?”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重新闭上了眼睛。
“宴冰,我与你这么些年的情份,果然就荡然无存么?”
娆荼靠坐着门外的柱子,冷笑不止,情份?裴氏遇见他时,他是探花郎;跟着他时,他是显赫的沈黄门。真是好一场同富贵的情份!
沈筑依旧闭着眼,转身朝内淡淡道:“你我从此,不必再见了。”
“宴冰,当年之事你怨我瞒了你,我无话可说。可是,想要毁了她的始终都是你,我只是帮了你一把而已。”
他终于睁开眼睛,眸光中波澜微漾。“你说什么?”
“是你想要毁了她,是你。你娶了她,冷落了她五年,是你要毁她。既然你始终下不了手,我就知道你缺少一个理由,于是,我就帮你一把。宴冰,你该感谢我。不然你将永远活在爱恨两难的折磨之中。”
一片雪花,落在娆荼的眉心,她眼眶微热。
沈筑没有说话,许久之后,裴青薇继续道:“当年,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我父亲因救你,裴家满门被灭。我逃出后落入歹人之手,十年颠沛流离,沦落风尘。宴冰,你不念这些年的旧情,也该念我父亲救你之恩。”
沈筑重新闭上眼睛,“我欠你的恩情,一辈子供你锦衣玉食来还。以后,不必再见面了。”
“宴冰,你不能这么对我……”
“去吧,我乏了。”
娆荼给杨谦一个眼神,杨谦进屋,将裴青薇拖了出来,地上已是积了一层薄雪,她的裙裾拖出一条痕迹,很快,又被大雪扑盖干净。
娆荼愣愣地看着门外,从沈筑书房到正门,是同一条轴线,一共五道门。
她感到苦涩,也许有些事情,一开始就错了。
夜幕降临时,陆知命又去为沈筑施了几根银针,他的精神好些,醒来时一直唤阿蘅。
杨谦在院中对娆荼几乎是乞求:“大人叫夫人呢,夫人请进去看一看罢。”
娆荼将院中的灯一盏一盏点亮,她望着那明黄的光淡淡道:“他叫的不是我。”
沈筑叫了几声,便又昏睡过去,娆荼拎着一盏孤灯,一人行走在湖岸边,茫茫水雾扑面而来,似乎要把她吞入其中。
风吹起她的发带随风而动,不知不觉中,她沿着湖走到了北岸。芦苇荡中,一个小小的竹筏随风而动。
“沈大人都已经是那般境地,还有心情在此赏景?”墙头坐着一人,看着娆荼,满脸笑意。
白衣,桂花酿。
“五王爷天天来这里游湖,也是好兴致。”她平淡道。
“你觉得这片湖水风景如何?”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哈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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