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 / 3)
谢堂燕捏起他的下巴,笑道:“你再敢拈酸吃醋,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干?”
香锄红了脸,低声道:“还不是凭爷乐意,香锄贱命一条,哪值得怜惜?”
一个人的声音冷冷传来:“当街说这些无耻之言,谢堂燕,你谢家的门楣都被你丟尽了!”
谢堂燕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眸子,搂紧怀中的香锄,笑看向道前的那人,“呦,当年亲自为西蜀开城门迎贼兵的江婴,也知道丢人这两个字怎么写么?”
江婴站在阴暗处,看不清面上表情,只是那双眼睛中闪着痛苦的光芒。他一字一顿道:“是我江婴开了城门,却是你谢堂燕做了走狗!”
谢堂燕笑容满面,“岂不闻旧时王谢堂前燕,我谢堂燕本来就是择良木而居。”
江婴握紧了双拳,“这么说,你今夜是在消遣沈公子?”
“呵呵。”谢堂燕的脸色变得清冷,回头斥退了随从。江婴看着那个躲在他怀中的香锄,冷冷道:“叫他也滚!”
“这是我爱妾,不必避嫌。”
江婴上前几步,眼中冒火,不由分说将香锄从谢堂燕的怀中拉了出来。香锄吓得哇哇大叫,被江婴按着脑袋撞在墙上,顿时昏了过去。
江婴揪着谢堂燕的衣领子,“姓谢的,你找死!”一拳头打在谢堂燕的鼻子上。
谢堂燕顿时鼻孔出血,他随意抹去,任由江婴拎着他,他则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嘴角溢出笑意,“那一年,也是一个繁星漫天的日子。”
江婴怒喝道:“怎么不还手!给老子还手!”说着又是一拳头砸在他的胸腔。
谢堂燕摔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他笑道:“还手?在你面前,我何时还的了手?这辈子还不是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那一年的八月初九,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别开城门做那千古罪人,我们两个人一起死了岂不是很好?可你偏偏不听我的,偏偏说什么为了潼川百姓的屁话!你从来都不听我的!”
江婴的双拳微微发颤,“所以……所以你就真的降了大梁,替大梁卖命?”
谢堂燕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泥,淡淡道:“不是你说的么?一人死节,满城陪葬,不如苟活。”
江婴再一次抓住他的衣襟,“谢堂燕,如今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个潼川城,是小主子的囊中之物。”
谢堂燕不屑道:“什么小主子?他是大梁的五王爷,身上流着的可是萧家的血!”
“他是公主的儿子!”
谢堂燕笑得旁若无人,“公主的儿子?公主嫁给梁帝,难道是为了报仇吗?那个女人最后落得的可怜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连她身为亡国公主都不在乎。你们倒是忙着伺候她的儿子,这潼川城我待了十几年,凭什么要去听他的号令?”
江婴挥掌就要一巴掌砸下,谢堂燕闭上眼睛,“你要打死我么?好啊!快点打死我!你别忘了当初发过的誓,不能同生,但要同死!江婴,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否则我做了厉鬼,也要缠着你!”
江婴那一巴掌空举在空中,竟是打不下来。他望着这个闭目等死的人,在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到半分惧色,能看到的,全是释然。他喃喃道:“谢堂燕,你别执迷不悟了!”
谢堂燕缓缓睁开眼睛,他忽然伸手触上江婴那张清癯的脸,他轻声道:“江婴,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权利。”
江婴倏地放开他的衣襟,向后退了几步,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当年两人义结金兰,他本不懂他的心思。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在酒垆闭口卖酒的日日夜夜,他已经想的很明白。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他对谢堂燕的感情也许从少年初见开始,就不是兄弟之情。
那样一种氤氲在两个人之间的朦胧而微妙的感情,让他觉得难以启齿,却又永远不可释怀。
谢堂燕忽然笑了笑,“怎么,你觉得我很脏是不是?根本连碰一碰你的脸都让你觉得恶心?”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江婴便只能下意识往后退。
他忽然站住了脚,“不。”
谢堂燕心中一颤,冷笑道:“不什么?”
江婴一把拎住谢堂燕的一条胳膊,将他往马车中一塞,翻身上车驱马,朝城东荒僻之地行去。
……
沈筑和娆荼在一个刚要收摊的瓜农那里买了一个西瓜,拎着走到了城东泥巴小路上,娆荼听到道旁溪水孱孱,蹲下去捧了一抔清水,对沈筑道:“这水好凉!你看着,我在这洗洗。”
沈筑摇头不赞成:“仔细有蛇,况且不得贪凉,恐入秋了生病。”
娆荼瞥了他一眼,一边解衣裳一边笑道:“哪有那么多讲究?我有内力护体,早就不惧冰寒。要是真的有蛇,我抓来咱俩烤肉吃。”
沈筑无奈,接过她抛过来的衣衫,催促道:“你快些,这是道上,当心有人!”
娆荼走到溪水中,对岸边抱着西瓜的沈大人道:“这儿有个地方可以放西瓜,咱们将西瓜在溪水中冰一冰。”
沈筑见她又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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