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3 / 3)
刺骨穿心的疼痛从手心爬上脊椎骨。她低头一看,发现整个手掌都被蛇牙穿过,血淋淋的一片。
她哭着质问钟离异:“你行不行啊?疼死我了!!”
“认真点。”钟离异神情凝重,“咬你为了取你权鸩强化我的器身。再者,我有雇主,你僭主取器肯定会被反噬,流点血很正常,伤口不要碰到染毒的刃口就行……”
白琅看着从自己手背穿出来的森白蛇牙,觉得这根本称不上“正常”,而且到时候打起来怎么可能注意得到伤口、刃口的问题?
难怪折流很介意钟离异的罪器之身,还一再强调他有雇主这事。
她忍痛再取一镜,对影成八卦阵型,眉心擎天心经微微发光,八方场景清晰可见,那些肉眼不可见的无面人正朝他们接近。无面人动作很奇怪,就像踏过某个泥沼一般,艰难而迟缓。白琅盯着镜子,总觉得他们不仅仅是距离上的“接近”这么简单——毕竟刚才有个无面人直接突破空间,从她镜子里爬出来了。
他们的“距离”,和正常人感官中的“时空的距离”似乎有所不同。
无面人似乎可以突破某个虚假的“面”,直接走入到“真实”当中,就像从画中走到现实,从镜里走到镜外,从迷雾走到明晰。之所以看不见他们,是因为之前他们一直都处于“非真实”的面上,与映见万象“真实”的天权彻底违背。
现在,他们跨过“假”与“真”之间的门槛,进入半虚半实的镜子或者圣境迷雾,闯入这方世界。
“有天权的气息……”白琅紧张地说道。
周围有极其压抑的天权,如乌云遮顶,雷霆万钧,这种庞大到恐怖的天权几乎可以让她忽略掉流血不止的手。
“哪一种天权?”
“说不清,有很多种。”
是的,无穷无尽的天权从无面人身上蔓延出来,很多种混在一起,无法辨别也无法对抗。白琅没办法确定他们是不是谕主,或者哪些是谕主,因为周围天权实在是太多太杂了,要把纷乱之景辨析清楚需要更多的天权。而现在规则变更,她不敢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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