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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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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他从虚空中取出漆灯夜照,剑气往街道另一头横扫。剑气仿佛碰见什么看不见的壁障,一下就消失了。

确实有人。

身着血爪黑袍,覆着恶鬼面具的魔修从暗中走出。步伐一寸寸撕下晴朗天幕,将身侧化作无间炼狱。白沉忧呼吸稍滞,漆灯夜照的剑柄都隐隐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仇恨的感觉正疯狂翻涌。

“夜行天……”

白琅注意到另一头的状况。

言言也去求援了,但没想到还是天殊宫来得更快,他们三器间恐怕有什么互通手段。她有些担心,因为白沉忧看起来情绪不稳定,对上夜行天这个状态肯定没有优势。

夜行天五浊八景咒一念即成,半壁天被黑暗笼罩。不见天光,不见星月,五行凝滞,无法沟通天地。白沉忧剑意立成,持定守一,不受所扰,凛然锐气拔地而起,一剑化万剑,如骤雨急坠。

夜行天黑袍化雾,万剑穿雾入地,砸出一片深坑。他一下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脱离剑阵范围。

白沉忧收势,抬头看见他遥遥抬手,低声念咒:“元通升玄,众妙之门。”

没有一扇具体的“门”出现。

世界好像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肉眼所见的肤浅表皮被掀起,不可描摹的本真逐渐流出。鬼怪、蜉蝣、锁链、修罗、天魔……无数相关或不相关的异象奔腾而出,似河入海,冲刷着世界表层的单薄存在感。

仅仅是几息之间,就让人神迷智失。

白沉忧后撤欲避,但这时候他面前“啪”地立了一面银镜。

明晃晃的,光芒刺目,镜中照出夜行天笼在黑雾中的正身,就位于他身旁。白琅兼顾两局都能看出,只要这时候稍微失神一下,就有可能被夜行天猎杀。

她离镜而出,也颂咒道:“元通升玄,众妙之门。”

双门对开,万象俱在。

那边解轻裘看见白琅去找夜行天,知道是个好机会。他揉身而上,直奔中央天元,但这时候旁边的镜子却不再映照实景了。

他看见镜中自己被锁链缠缚,心下稍有不安。

另一头的白琅捧镜道:“镜中像与世上人,我以天权相僭,易此虚真。”

解轻裘忽然被锁链缚住,镜里镜外景象直接交替。缚住他的锁链很平常,按理说他随便就能挣开。可现在他“被缚”已经成为不可更改的“真实”,就连常理本身都被僭越了,更无法凭常理脱出。

上次规则变更后,僭权已经被禁止。

但是现在不僭权就会有损伤,这是白琅不愿意看见的。

同时她也想知道,台上那个巧传密诏,拉西方神台当替死鬼的人,到底可以为了保她这步棋做到什么程度。

夜行天看见她挡在白沉忧面前,停了步伐,声音很冷:“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白琅看了他很久,开口却不知道要叫他什么:“魔君……”

夜行天没等她说完就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气死()

剑柄胎纹

本来白琅不想正面为战,但天殊宫援手实在来得太快, 稳固的守势在夜行天加入战场后有所倾斜。

夜行天跟解轻裘又不一样, 他对白琅实在太了解了, 而且真气同源又存在巨大压制。现在白琅只希望白沉忧赶紧看清局势,帮她稍作牵扯,给她留出施展天权的余地。

但她参加神选以来的大部分愿望都没有实现。

寸芒破空, 射入四面八方的黑暗。一点点安静闪烁的剑光闪烁不止, 倏忽之间动若山崩,在五浊八景的领域之内围出另一片剑域。

白琅发现自己和外面镜阵的联系彻底被切断。

夜行天身影没入黑暗,在白琅重新立镜之前移至她身后。白琅心有警觉,立即反身跃起,抽符飞掷:“左德清神,右命秽土!”

大地横断, 垂直立起, 严严实实地挡在她与夜行天之间。

她落地之后立刻再度反身, 夜行天果然又已在她背后。此时她退路被自己立的岩壁挡了, 周围没有能够回避的镜子,仅手中一面银镜护身。

她当机立断地喝道:“流金绛庭,控命太微!”

银镜泛起金光, 金行气息瞬间强盛几倍, 坚硬更胜玄铁。

白琅勉强抬镜一挡,视线暂留中明明还在几米开外的夜行天已经攻破了镜面。他不用道法,动作迅捷堪比雷霆,急速下的黑红色裂纹仿佛都从錾花指套上逸散, 让模糊的残影在暗幕上晕开轻盈致命的血色光辉。

两方真气在一面小小银镜上相撞,白琅迅速收心守一,减少损伤。

在这个短暂僵持的时间里,夜行天已经又起一术:“天庭、神狱、龙眷;啖毒、斩邪、鬼哭!散云历黑,遍彻幽府!”

夜行天尽量不用妙通五行术,因为白琅对它太了解了。周围没有镜阵,白琅无法分辨这些法术是何来由,很容易陷入被动。

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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