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下):L h h(1 / 3)
闹了大半个晚上,吃饭时间被一再推后。砂锅粥和炖排骨都是越久越香,陶然吃到积食,被勒令不准立刻上床睡觉,只能放个电影等消化。陶决和钟意把她夹中间,一张毛毯裹着三个排排坐的人。
电影开始没十分钟,陶然坐姿逐渐倾斜,抱怨肚子难受。陶决以为是胃胀,揉两下她又抱怨位置不对,陶决就明白了,给她隔着肚皮揉宫腔,把那些两个人因她早出晚归都攒了好久的东西挤出来。洗过一回后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平稳,陶决给钟意使眼色,让他帮着轻手轻脚脱掉陶然兜了一大滩精液的内裤,擦干下身,把人往床上抱。
昏昏沉沉的讨债鬼睁开一只眼,摸索她哥的耳垂:“怎么少个耳钉?我前年送你那个……”
“今天在外面断了,”陶决说,“修一下还能用,我明天就……”
“断了?断了好啊,别修了,就这样吧。”
陶然撂下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倒头就睡一夜好眠,留她哥苦苦思索其中深意,盯天花板到后半夜,第二天眼圈黑红黑红的。
“——你说她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断了好,什么叫就这样吧?她是不是发现了?她知道我有事瞒着她,生气了,难过了,讨厌我了?可我这样也是为了……”
钟意递了盒纸巾:“你冷静一点。我什么都没告诉她,但你再说下去,她一回来就能听见。”
陶决又是一阵难受,“谁知道她回不回来,她都不让我留晚饭!”
难得有个清闲周末,陶然跑去找同事玩,把他俩扔在家里,一阵风似的出了门。现在天都黑了,消息没来半条。
“会不会是在外面谈恋爱了……”
“哥哥,”钟意打断他,“不要这样。”
“哦,对,忘了你不是我们家亲生的。”陶决干巴巴道。
微妙的敌意让钟意很难忽视。他最后一次解释:“我没有说,也不打算说。如果你这么担心,不如自己跟她坦白。”
“我坦白?谁要你在这儿装大头蒜?我不信你没看出她撒谎!”陶决冷笑,“她加的什么班,天天带着一身机油味回家?现在演都不演了,直接要断,你倒是坐得住……她跟我断了,你以为你留得下来?”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们先找她问清楚再……”
“我们?哪次不是我冲出去打头阵,火都烧我身上,你干干净净躲后面?要问你问,我不问!”
钟意沉默许久,抽了张纸。
这边气氛凝重,那边有人哼着歌打开门锁,欢欣雀跃溢于言表,一进玄关摁了几次灯,反应过来不对。
“……嗯?停电了?”
两张嘴同时出声。
一个回答:“周围都停了,不知道多久能恢复。”
一个反问:“你没看手机?”
陶然吓一跳,讪讪道:“嗨呀这不是忙得没顾上……你们坐着,我去找找蜡烛!”
她摸黑从他们面前经过,身上飘来浓重的机油味。钟意拉住她,陶决说“别点蜡烛”,两个人嗓音都有点哑。
“诶,但是用手机照明又没法充电……”陶然稍加思索,灵活地从两人中间钻了出去,冲向门外,不忘安排他们,“后院集合,急急急急急!”
大门被她甩在身后,室内重归寂静。片刻,又是唰唰两下抽纸巾的声音。
后院不大,最初只有外公外婆当年喝茶的小桌,现在则风格混搭乱中有序,有陶然七年前亲手装的秋千,陶决五年前开辟的种菜角,还有钟意三年前挂起的喂鸟器。当年的小茶桌还在正中央,桌上摆着烤肉炉,是整个后院最常用的东西。
陶然把烤肉炉挪开,放上一个纸箱。
“不愧是我,随手掏出一箱火药的危险女人。”
钟意:“火药诶。”
陶决:“好危险。”
词汇贫瘠,情绪干瘪,但还愿意捧场。陶然再接再厉:“点起来,点起来就好玩了!”
一箱仙女棒里抽出三根,小空间被短暂地照亮。
……很快又陷入黑暗。
硫磺味缓缓散开。陶然左边没声音,右边也没声音。
很、很正常!毕竟就算是钟意,明年这时候也满三十岁了,的确不是小小仙女棒能哄住的年纪……
陶然双手合十:“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们晾在停电的家里!还不看手机!我自罚三根仙女棒!”
没人接茬。
“呃,仙女棒果然还是有点无聊?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
“可以玩抽积木吗?”钟意说,“你和哥哥玩过的那种。”
陶决嗤笑,“两个人玩还行,三个人?多大的秘密经得起这么玩啊,没几轮就玩完了。”
陶然耸耸鼻子,又挥挥手,总觉得面前的硫磺味挥之不去。
“那就,每一轮只有一个人说?”她灵机一动,举起仙女棒,“谁的最先熄灭就谁说!不过要是出现那种连续几轮都是同一个人的情况,就只能认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