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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The Haunting Past(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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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搴和尤金相互怒瞪了一眼,止下了话语。

张搴缓缓立起身子,接着慢慢伸出手掌,开始在身上磨蹭了一番。果然,这会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和痛楚。这结果令张搴大感不解。明明在昨个夜里在博物馆展室冰凉的地板上,他的身子是一会冷又一会热。当下只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怎么这会全身上下是无伤又无痛?难不成,又是自己的错觉幻觉?

张搴靠坐在床缘,发着楞,自言自语:「当时我身上明明是一阵火、一阵冰的刺痛。怎么…这会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呢?」

同时间病房里另一个人的困惑怕是也不比张搴来得少。尤金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可是纽约州射击俱乐部的三届射击冠军。要不是自己更热衷于侦探这个行业,且讨厌长期的集地训练,早代表美国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抱个奬牌而归肯定不成问题。这点他有十足的自信及把握。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朝着黑衣女连放数枪,但对方却能够毫发未伤,反将他击倒击昏,接着拿着宝物扬长而去?加上昨夜在他眼前所出现一幕又一幕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画面。这会就连一向对鬼神魔法之说嗤之以鼻的他,头一回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昨晚他和张搴遇上的黑衣女…并非凡人。至于倒底是什么来歷?这时他不敢想,也不愿回想。免得又叫张搴佔一回上风。

而病房内另一角落的赖德曼也是同样地满腹疑惑。他想不通,猜不透,为何黑衣女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从防贼铁笼中脱身,出手制服张搴和尤金,然后在警卫及纽约警察的眾目睽睽和层层警戒之下脱身而去?

三人在病房内各有所思低头沉默无声了许久。最后张搴开口打破沉默。

「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二楼中庭有个天窗给打开了。」老馆长应道,但口气却不甚肯定。

「博物馆内的天窗不全都是从里头锁上的吗!?」

老馆长点头,但没有出声。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是纳闷不解。

「有其他线索?同伙吗?」

老馆长轻咬着嘴,又摇了摇头,依然不发一语。表情告诉其两位后辈他是有多么困惑及挫折。

「我之前查过那中庭上的天窗,要是没有其他人接应,没有装备…根本上不去。除非…」尤金止住了接下去的话。头一回从尤金口中吐出的不是肯定句,而像是未完的疑问句。同时间,他的表情吐着些许的不安和带着几分未出口的诡异。

于是房间内又一阵沉默,最后赖德曼和尤金又把目光挪回到张搴身上。毕竟张搴是这房间里,唯一和黑衣女见过面,交过手不只一回、且两回的人。

赖德曼深吸了口气,表情凝重,噘着嘴,思索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chap,这黑衣女…究竟是…什么…来头?」

张搴思索了半响,然后回望其他二人,幽幽出口:「我确定。她是人,不是鬼。」

要是以往尤金听了这等荒谬无理的答案,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出言狠狠回呛教训张搴一番。但这回他选择闭上了嘴,保持沉默。显然和黑衣女的一番交手,叫他深受打击。

而另一方面,赖德曼也没有因为张搴这不算线索的线索动气。他盯望着张搴,向来闪亮的眼神里,片刻间染上了一层浓雾阴霾。

于是三个大男人在狭小的病房里,像是三盏枱灯,各自杵立在不同角落,又是一阵沉默无言。过了好一会,室内才又传出声来。

「那好。只要…不是鬼就好!咱们,再想法子逮住她。」

老馆长一双巨掌往空中一拍,室内剎时像是风生雷起,战鼓一震,叫两位后生吓了一跳。但也不得不佩服老馆长的百折不挠、老当亦壮的永不服输斗志。这一点可叫两位后生小辈不得不佩服。

赖德曼煚煚有神的目光一扫,叫张搴和尤金几乎是无法招架:「年轻人,办事不牢靠。下回,说什么,我也得亲自出马。会会这…黑衣女贼。瞧一瞧她倒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把咱们家…当自家进出!完全不尊重主人。中国人有句话是说…士可忍…熟不可忍!」

望着赖德曼的闪闪目光,张搴明白下回要拦下老馆长怕是件不可能的任务。有了两回和黑衣女交手的经验,至少有一点张搴可以寛心。黑衣女应该不是个嗜血无情的辣手盗贼!要不,怕是他已经死上不止一回。但有了这两回引蛇出洞的失败,怕是下回要再引出这如鬼魅幽灵般出没的黑衣女只会更加困难重重。

但同一时间,一个模糊的声音从张搴的心底,似有似无地唤着:「敦…煌。」

张搴心头一揪,差点没从病床上跌了下来。他赶紧耐住情绪,免得叫其他二人瞧出端倪。张搴没开口把这昨夜发生的最后一幕告诉赖德曼和尤金。他不想徒增二位同伴和自己的困扰。

张搴顿时陷入另一段的沉思。但与眼下的这次事件无关。敦煌对他而言可是个遥远、模糊且悲喜交织的记忆。儘管那趟敦煌之行,充满着意料外的凶险,但也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转折和结局。莫高窟中的每一个洞穴对张搴而言宛若是一个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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