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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寧为护爱引火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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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湘君,你贵为御前带刀统领,位高权重,朕亦赏赐你先斩后奏之权,然彻查朝臣不法情事非你职责所在,又恐有诬陷他人之嫌,令与你立场相左之人无端入狱;再者,你罔顾先皇安危,执意返京一事,此乃大逆不道之事,对于这些罪名,你可有话讲?」

聿珏力持镇定,实则额际频频冒汗;这场在朝臣面前的公审,乃是湘君请求的,湘君职权之大,就连御史台也要拿她束手无策。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她让湘君拥有这等不下于皇帝权力的,放眼当朝,能审问湘君的,也就只剩下她了。

「回陛下,卑职彻查朝臣滥权一案,便是相准了御史台无能为力,这才直接呈上人证、物证送往大理寺听候发落,并无不妥;至于说卑职诬陷之人……」未等聿珏命令,湘君逕自站直了身子,转而望向身边的光禄大夫,「卑职倒很想知道这些人究竟安了什么心,或是眼睛给什么糊了,这才无法明辨是非!」

「你……藺大人莫非是在说我没法明辨是非?」

「我没这么说,只是官官相护乃是朝臣之间的常态,为了避免让因罪入狱之人有说情的机会,藺某只能出此下策!」湘君语调鏗鏘,气势丝毫不落居下风。

「照你这样讲……御史台的诸位大人要把面子往哪里搁?」

「御史中丞吕大人就是明证!御史台表面上握有监察朝臣之权,实则内部结党营私、剷除异己早已不是头一遭;别忘家父生前受到了怎般对待!」湘君说的自然是藺文鈺遭冤枉死的往事。

「好!那置先皇于险地一事,藺湘君你又做何解释!」

「眾所周知,先皇御体微恙,这才前往热河治病;咱们禁军在出发之前已做足万全准备,而藺某听闻辉烈营欲袭击,置先皇于险境乃是子虚乌有之事。」

湘君以刀柄指着环顾着她的朝臣,嘲弄似的笑道:「有哪一位大人能拿出真凭实据来证明藺某使先皇刻意犯险?我便当着诸位的面摘下这乌纱帽!」

聿珏瞠目以对,说好要在朝臣面前认罪的湘君,眼看就要在眾人面前脱身,对于她所指控的罪名一概不认!

湘君仍然手握柳叶刀,就像提点般地望向聿珏,「敢问陛下,要拿卑职问罪……可有证据?」

「陛下……」乔如枫低喊。

聿珏咬牙,在湘君含笑般的眸子里,瞧见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她于是拍案起身,「大胆藺湘君!在眾卿面前,乃至于朕的面前,竟表现得如此飞扬跋扈……你要看证据,朕便让你看看!」

在聿珏有备而来的情况下,湘君原先亲率的女兵鱼贯入殿,个个手捧着物证、人证,从探子捎来的魏王、前太子等消息的密函,获知辉烈营部分将士与梅穆的人马勾结,欲袭击先皇的消息……乃至于为了告发朝臣之间的不法情事,当中所用的各种手段,全都罗列其中。

「无论是为了告发梅孟晁与朱奉英勾结一事,还是明知辉烈营有所行动,却执意让先皇犯险……种种犯行,不但不择手段,更堪称目无主君!」聿珏拢着衣袍走下台阶,亲自来到湘君面前,「你的眼底可还有朕的存在?你究竟把朕放在何处!」

「朝臣间的不法皆为属实,梅孟晁与諫议大夫的密谋也确有此事;卑职自认办案问心无愧,对于陛下亦是一片赤诚!」

「事到如今你还能如此大言不惭?」聿珏颤着声调,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宣判,「光是你专断独行,朕便可免你的官!更别说你陷先皇于险地,为了逮捕朝臣不择手段……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办事,朝廷焉能不乱?藺湘君!朕要当着眾爱卿的面治你的罪,以振朝纲!」

此话一出,候在一旁的赵含露不由缩了缩颈子。

湘君眼眶微热,而当着眾人慷慨陈述,双颊嫣红的聿珏近在眼前,她想像以往一样伸手揽聿珏入怀,却是不能。「陛下可还记得,您登基时也赏了卑职免死金牌之权?」她咬唇瞪向聿珏,往后退了一大步,「御赐宝刀在此!有谁敢动藺某?」她刀未出鞘,而在场所有女兵,包含聿珏身边的乔如枫,全都准备拔刀相向!

「如枫,退下!」聿珏逕自穿过乔如枫的保护,对着眾女兵扬起一掌,「朕没忘!藺湘君,朕命你即刻交出柳叶刀!如此一来,朕还能免你不死。」她眼眶含泪,遭禁君团团围住的紫衣人儿已成一片模糊。「还是你寧可坚持自己无罪,也要与你所带领的子弟兵刀剑相向!」

湘君冷眼望着拔刀迫近的赵含露与李梅等人,末了,仅是缓缓地跪在聿珏面前,赵含露上前取走柳叶刀,而两名女兵压着她俯首,她一动未动,唯独嘴角仍是噙着泰然自若的笑。

「来人!摘去她的乌纱帽,脱下官服,连官印、腰牌一併收缴!」

给摘去乌纱帽与官服的湘君一身雪白襦衣,披散着一头青丝,这狼狈落魄的模样让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朝臣纷纷暗自叫好,而先前遭到她反唇相讥的光禄大夫等人则是露出了得意、轻蔑的笑来。

看着湘君自高高在上的御前带刀统领成了任人奚落的对象,最心痛挣扎的莫过于聿珏。

可讽刺的是,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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