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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警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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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进了一间热闹的旅馆,每到吃饭时间总是能听到一群男人发出粗旷的吼声、女人高亢的谈话声传来。

莱范德似乎很忙碌,大部分的时间都拿着一叠叠羊皮纸在奔波,眼神有些焦躁。但他会不时回到旅馆,也并非回来拿东西或是休息。

帕恩觉得他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逃跑,不由得有点想笑。

他问莱范德在忙些什么,莱范德回答:「很快你就可以进入祭坛,到时候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祭坛是那么好进去的地方?」

「对一般人来说不是。」

「那对你而言?」

「轻而易举。」莱范德又露出那种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到底是谁?」

这次莱范德连诡异的笑容消都消失了,神情有些忧伤。

「不管你是谁,我都感激你出手相助,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帕恩没有说出口的是焦急的心情,他越来越不能够适应自己身上的异样感,包括这份「焦急」的情绪。过往的记忆又时候会突然浮现,他没办法从散乱无序的片段中拼凑出什么,但是时常会有一种孤独空虚感。

不知道是不是这份孤独感,导致帕恩隐隐希望莱范德可以跟自己待久一点,甚至觉得这个的男人有一种熟悉感,以及——莫名的吸引力。

不是那种令人遐想的吸引力,而是好像体内真的有一股驱动力要森林神去了解这个人、待在他周遭,有这种感受同样令帕恩焦躁。

莱范德不太对帕恩提起自己的事,由于莱范德的沉默,也无法问出太多东西。

他看得出来,莱范德的寡言不是木訥,而是刻意对他有所隐瞒,他也不相信莱范德只是个无名小卒。

除了有关自己身分的话题之外,莱范德倒是愿意跟他提起城市的变化,国王与主教的争斗等等,在帕恩看来,局势还是百年不变的混乱。当莱说起这些跟自己身分没有关联的话题时,就会显得很有耐心,不管帕恩问再多问题他都愿意回答下去。

「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现在城市的势力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莱范德说。

「你说的不一样,是又换绿袍还是白袍的谁掌权了?」帕恩问。

「不是,是翻天地覆的变化。」看着对方询问的神情,莱范德继续说:「在你那个时代,只有能够解读生命之河的主教有最大权力,连国王的势力都在召唤师和凝术师之下。」

「那是因为只有召唤师和凝术师有这个天赋。」

「但在黑袍法师出现之后,连普通人也有机会运用河之力,王权的情势也开始扭转。」

「什么?」帕恩吃惊地说,接着神色凝重了起来,他才不在乎王权的情势倒底在绿袍还是白袍还是什么彩虹袍的主教上。如果生命之河的定律被打破,那就像是日出时发现有五颗太阳同时升起,而且还边跳召尘师的扭臀舞一样荒谬。

「一旦定律被打破,世界将会发生混乱的事。」森林神斩钉截铁地说。

莱范德不可置否,世界确实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他觉得也不用提醒刚復活的森林神,是谁才从焦尸的熔岩中逃离出来。

那股焦躁感骤然升起,好像有一些记忆片段从帕恩脑中闪现,但他也拼凑不出什么来。

他们的对话总是这样中断在没头没尾的地方,莱范德也不介意森林神常常陷入沉思。这个看起来寡言的男人也有自己焦躁的事,迫使他儘管很想待一直在旅馆、待在某人身边,但还是要离开去办事。

这里的房间虽然狭小,设备也不怎么样,但是酒馆的菜餚却很好吃。帕恩自己点了一碗辣烤马铃薯和诺寧牛奶酒,辣烤马铃薯很够味,就是诺寧的牛奶总有一股薄荷的味道有点诡异。

听说诺寧牛是一种蓝褐色毛交杂的牛,除了牧草更喜欢吃一些聂齿动物的尸骸,所以牛奶的风味与不同于一般的牛,带有薄荷为和苦味。

帕恩偶然在墙面上看到寻人啟事,写着国王忧心地在寻找失踪的大总主教。他总觉得总主教的画像与莱范德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画像的人更冷峻阴鬱,与其说是神职人员,更像一条恶犬。

当然这可能只是帕恩的错觉,毕竟画里的人除了神韵跟性别有点相似之外,其他如年纪、头发长度、下巴、人中比例之类的都跟他所认识的莱范德大相逕庭。

在酒馆内可以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谈话内容,当然低俗的内容佔多数,不过帕恩一个人也无聊,倒是喜欢听一听他们在聊什么。

「大总主教就这样不声不响消失了,不知道是有预谋还是遇害。他一消失,国王的势力就危险了,况且黑袍法师也还没编列完全。」

「我觉得这个可怕的人消失没什么不好,明明姓氏根本不配使用河之力,还自己鑽研出法术,搞不好是对神的褻瀆。」

「嘘,被别人听到怎么办。我觉得他不太可能遇害,我到现在还是感觉得到黑袍的势力在整座城市瀰漫。」

「当初凝术师发展时也有人说这是褻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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