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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虎杖(抱一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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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分钟,秋本回想在心里完全坦白、彩排了一百次的开场白;课桌里精心准备的照烧鳗鱼便当;私底下对着登上最新一期《seventeen》版面的西野七濑练习了十几遍的元气少女妆。

hi,虎杖君,中午一起吃便当吗?

很好,麻衣!待会就这么说!她暗暗握拳给自己打气,之后和虎杖同学的关系能否取得决定性的进展,成败在此一举了!

少年男女们心思各异,焦急地等待下课铃响起。前桌的粉发少年手里的笔一动一动,头却抬得很高。被日头染成淡金的瞳孔盯着半开的教室门,脸上望眼欲穿的表情一望便知。千代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微微前倾身体,重心离开座位,随时都能站起身去拍前桌的肩膀。

“叮铃——”

清脆嘹亮的铃声在教室里回荡,奏响午休协奏曲的前奏,沉闷倦懒的氛围瞬间变得活跃欢快起来。完成任务的老师拿起教案,少女伸出的手扑了空。

她目瞪口呆,手抓住的只有空气。“喂,虎杖,你去哪?”一个男生把手放在嘴边,朝一溜烟跑出教室的少年喊道。

“我回趟家,去换衣服。”从走廊上远远传来他的回答声,这时粉头发的虎杖悠仁同学早已跑出千代的视线范围。

“麻衣,今天一起吃饭吗?”村上拿着粉色的便当盒,看见少女耳后的发夹,夸赞了一句,“今天新换的发夹很不错嘛,你终于发现熊熊的可爱之处了吗?”

她一声不响地摘下发夹,也不管新染的头发会不会被带下几根。“不,从此以后我和所有熊熊势不两立。”少女幽幽说道,“特别是粉色的熊,最讨厌了。”

“啊咧?”村上抱着便当不明所以,看见千代突然往课桌上重重一趴,捂脸捶桌,“可恶,就差一点点啊!”

归心似箭的虎杖像风一样跑出学校,穿过正午行人稀少的街道,时间稳步地流逝而他在奔跑,头顶的阳光和脚下的影子都追不上他的脚步。棉白t恤被风吹得鼓起,在灿烂的日光里留下白色的残影,像希腊神话中伊卡洛斯用蜜蜡和羽毛制作的羽翼。

他跑得如此用力,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好像能跑赢时间。

“我回来啦!”一路跑回家的少年推开门,中气十足地喊出很久没有得到过回应的日常用语。话音落下,站在玄关里的虎杖平复了一下呼吸,笑容满面地等待听到声音的花从某个地方跑出来迎接。

只是家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像投入石子的深水潭,荡开几圈涟漪后重新恢复平静。他等了一会,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兴奋激动的心情冷却了。

“花?”悠仁脱下鞋子放在鞋柜上,忘记穿上拖鞋。他边走进毫无人气的客厅边扭头四处张望,一眼看到干干净净的餐桌。于是少年拉开厨房拉门,洗好的碗筷整齐地摆在晾干架上。

看来,是走了啊……

虎杖悠仁失落地低头,地上落着一根黑色的羽毛。心空了一块,缺口处涌出难以忽略的沮丧。盯着那根羽毛,他呆呆地想:花像小鸟一样飞走了啊。

“悠仁。”

“哎。”他应了一声,猛地僵住,马上扭头,“哎?”

女孩揉着眼睛,一脸困倦地站在客厅里。虎杖望见她身后跟着一连串脚印,是从楼梯上下来的。他松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原来你在楼上睡觉啊。”

花眨掉眼里的水雾,张开手要抱。虎杖弯下腰,觉得地板上脚印的颜色有些奇怪。“肚子有饿吗?”他抱起轻盈的少女,视线从她后背滑到屈起的小腿上,扎眼的暗红跃入眼帘。

虎杖一惊,是血的颜色?!

下一秒女孩被打横抱起,脸挨上少年坚实的胸口。她下意识伸手捉住虎杖胸前被汗沁湿的t恤,就像做过无数遍。

花放松地窝在悠仁怀里,感觉不到一丝颠簸。当神色凝重的少年把她轻手轻脚地放在沙发上时,女孩的手还揪着他的衣服,对刚才的怀抱有些恋恋不舍。

“花,听话。”这次他说话的口吻难得强硬起来,握住挂在身上的纤细腕手一点点拉下。潮湿的衣料从手里滑走,掌心变得空落落的。

她不懂悠仁的声音为什么一下子变了,表情也是。虎杖其实有点生气,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一脸茫然的小朋友。花确实有乖乖呆在家里,一步都没出去,那么受伤的责任只能归咎于自己保护措施做得不到位。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悠仁放柔声音,脸上扬起微笑。他低头凑近手中握住的柔软小手,微微启开的湿润嘴唇轻且快地印过指背。不包含任何旖旎遐思的吻手礼,只是单纯为了让她安心。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可没有找到任何新增或出血的伤口。用酒精棉球擦拭脚心干涸的血迹时,虎杖冷不丁想到一个可能。

该不会是——那个吧。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长着两只小翅膀的粉色护垫幻影噗哒噗哒地从眼前飞过。少年擦拭着女孩脚底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去超市或便利店购买女性卫生用品这种事……需要有充足的心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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