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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何以安乐_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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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微服而行,庞昱就没带冷孤独和四家将。

临近莱阳,白玉堂为他们二人做了易容,他将庞昱易容成一个满脸麻子的书生,给自己却易容成一个有点俊俏的白面书生,正好春闱已经结束,不少书生结伴回乡,并不显得突兀。

庞昱很是不满:“为什么你给自己易容得这么好看,我就这么丑?”

“哪里好看了?这张脸还不如我的十分之一。”白玉堂撇嘴,“你性子这么招人,若是长得再好看点,只怕一路都不得安生了。”

“我、我怎么就招人了?”庞昱皱眉,以前别人评论自己时,无一不是用“纨绔”“不学无术”“横行霸道”来形容自己,每个词都不讨喜。

“乖,听我的。”白玉堂揉了揉他如鸦瀑般的头发,眼里几分笑意。

庞昱面上虽看不出什么,耳根却悄然红了,这一幕令白玉堂心情愈发的好,嘴角微勾。

两人跟着一群回乡书生上路,确实是不起眼了,但这些人与他们同行,也难免会住同一间客栈,偶尔出门吃个饭都能听见认识的、不认识的考生们在吟诗作赋,他们想吃个饭都不得安生,还得先做几首诗来品评。

庞昱一听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就头疼,更别说作诗了。那些酸溜溜的诗有什么好的,又要引经据典,又要押韵,还要有意境,简直比打架还累人!

打架只需见招拆招,你来我往,讲究一个临机应变,学以致用。而吟诗作赋……就是作出一朵花来,也不能吃啊!

不过庞昱作不出来,白玉堂却不一样。他自己就有个当状元的结拜兄弟(那位状元名颜查散,早年也被卷入过案子,再次证明本朝状元是个高危职业),能与状元结拜,文采必然非比寻常。

好几次,白玉堂作的诗词赢得了满堂彩,穷书生们捧着他的文字品得如痴如醉,有点钱的也深感获益良多,请他们免费吃饭,或者给他们添几道贵菜,弄得堂堂安乐侯兜里揣了几百两银子,却吃了好几顿白食,莫名觉得有点丢人。

还有一些人不但冲着白玉堂的文采来,看着白玉堂的眼神里还有丝丝仰慕倾心,看得庞昱心里一阵一阵地冒酸泡泡。

过了一段醋味盎然的日子,两人走走停停,终是到了莱阳。

铡包勉5

进入莱阳县,两人不忙打听县衙在何处,而是如同外地人进城,先打听当地的民俗风情,然后“顺便”打听当地父母官的品性如何。

白玉堂本就俊美,即使易了容,那张脸也是偏于清秀的,很容易讨人欢心。加上只要他想,他也能从邪魅狂狷变得长袖善舞,交谈间,淳朴的老百姓便放下心防,跟他说了个痛快。

说起莱阳县令包勉,那位菜农大哥脸上就浮现出一丝愤怒,倒苦水般拉着两位外地青年道:“两位小哥不知哇,咱们这位县太爷……唉!一言难尽哇!”

“老哥慢慢说,怎么个一言难尽法?”白玉堂不着痕迹地挡在庞昱的面前,将自己的袖子贡献给菜农大哥抓,“能否具体说一说?”

“唉!”菜农大哥又叹了口气,这才道:“前儿老张头家的姑娘没了,可怜老张头就这么一个闺女,老伴儿去得早,他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桂花那模样还挺水灵,已经有媒婆替她相看好了东村的谢秀才,可惜桂花没那个福分啊!咱们这一带有个大户吴员外,他那儿子风流好色,一日路过见着桂花,想纳她为妾。老张头不同意,桂花也不愿,谁知没两天……老张头卖完菜回来,就发现桂花她……她被人糟蹋,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了!”

“那吴员外的儿子可被抓捕归案了?”庞昱问。

“呵,哪有这么好的事啊!”菜农大哥抹了把眼泪,虽然说的不是他自己家里的事,却因跟老张头交好,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那吴家父子在咱们县里作威作福几十年,多少好姑娘被他们糟蹋过了,可是告官又有何用,咱们这儿的县令虽然姓包,与京城那位同出一门,可是这位是真的懦弱愚钝,他受了吴百万的贿,别说罚他了,便是上了公堂也不曾让他们父子沾上一片灰呢!”

菜农大哥哽咽哭道:“可怜老张头,想替闺女报仇却无门,既没有人证,物证就只有吴嘉的腰带,那吴嘉死口否认腰带是他的,哪怕乡里乡亲中有人见过吴嘉戴过那腰带,可没人敢去公堂,去了就被说成是做假证,要打板子!老张头已经去衙门告了两次了,每次都不成,民告官要挨五十大板,那吴嘉不学无术,可他有钱,家里给他捐了个秀才,再小也是个官了。老张头一把年纪了还能告几次?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浑身是伤,半条命都没了!”

庞昱听着也很是心酸,揉了揉泛酸的鼻梁,眼睛红红地问:“那老张头难道就不能去高一级的官府告吴嘉吗?”

“那也没用啊!”菜农大哥心灰意懒道,“那些比包县令还高的官儿都怕他呢,他毕竟是包拯包大人的亲侄子啊!再说莱阳县说是已经结案,而且证据又确实不足,谁能告吴家逼死了一条人命?只怕连强抢妇女的罪名都不会判。就如京中那位……那位安乐侯不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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