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叁百年前起就有传言,云里山上有蛇成妖,专吸人精,但其妖丹却能使人延绵千年,不少壮士艺高人胆大,不怕死冒死进山,为得妖丹,但皆无一人归,倒是在山脚下立了不少无名的墓碑,周围堆满了不知名的白骨。
但不怕死的何其之多,即使有死人做例,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师傅,师傅,等等我!”一孩童一手持莲花身金钹,一手拿着八尺长的禅杖,额头汗流雨下,布料贴胸,急赶慢赶想要赶上前面身着袈裟的和尚。
“别说话!”
一声大喝,孩童被吓得噤声,看到师傅手上的罗盘的磁针突而急速旋转,最后叮咛一声,折段在盘内,孩童从未看过此景,要知道磁针乃是寺中镇宝无妄佛珠取一颗所制,心中大骇,不由腿软,直直跪在地上。
师傅脸色晦暗不明,但是还是面带严肃:“玄矶,你干什么!怕成这样!真丢我们圆坛寺的脸,给我起来!”
玄矶呜咽一声:“师傅,你听。”
只听见原本寂静无声的丛林中,突而沙沙作响,声音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却找不出声音的出处到底是在哪里。
“嘶”
原绕在周围的树竟然在眼前快速旋转,越绕越快,刮起了一阵阴风,刮得两人法帽落地,袈裟摇摆,卷到脸上。
“蛇妖,休在背后作祟,快快出现,饶你不死!”玄德抽走了徒弟手上的八尺禅杖,这禅杖由南海玄铁炼成,只一下就能打得妖怪断骨去命,玄德因得这件宝器,法力大增,杀妖无数。
玄矶看着玄德手上的禅杖摇动得更加厉害,记起师傅曾经说过,这件宝器因为以妖丹喂养,固有了灵性,遇到妖就会摇动,而越是厉害的妖,就摇的更加厉害,就像是饿虎见食。
但是这件宝器,在见不到食物之前只能空嚎,如今,本来自上而下烧人的光,也皆以被旋转的树林遮蔽,一时间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玄矶急忙抱住师傅的腿,缩成一团。
“嘶”
这一声不似刚刚那一声挑衅的嘶叫,倒像是死前对猎物的嘲弄。
玄矶只感觉脸上突然贴了一块冰,接着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了,呼吸皆被夺走,痛的发不出一点声音,而他也听不见一点声音师傅的声音,难怪之前一点响声都没有,自始至终他们就在这个蛇精的蛇身包围之中,刚刚不过是障眼法。
那条蛇,现在用身体已经缠住了他们,简直是可怕的怪物,不动神色,一招毙命,玄矶喉咙不甘发出声音,难道他们就要死了吗?
模糊之中,他听到一声女声。
“青檀。”
只一声他就被放开,被抽走半身力气的人马上就倒了地,他勉强抬起头,看见师傅快速从地上站起来,说那时快那时慢,师傅用禅杖打了绕开的蛇身,还来不及看清蛇身的纹路。
那蛇迅速变成了一个身着青纱的女子,面容白皙,五官夺人,一云鬓失了力,几绺发落在了脸上,眼中雾气,似四月林中黛色,玄矶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看呆了,还是因为自己刚刚被缠住了夺走了气,而没有力气移开眼睛。
“姐姐。”她看着来人,似泣非泣,实在是惹人怜爱。
玄矶看了来人,一身白衣,本来白色是清冷的颜色,却在她身上多了几分艳丽,却不失灵巧,鼻子挺如山,眉目含水,拼起来却多了几分凌厉,只见那人扶着唤为青檀的女子道:“你这个和尚,打伤我妹妹,是不是活腻了!”
“妖就是妖,为修妖道害人无数!不仅要伤你,还要连着你们一起收了!”玄德将禅杖挡着胸前。
“你这和尚分明善恶不分,我和我妹妹自从决定修道以来就是以天地之气作为修道的根本,半分都没有伤人。”
“好,那你说,山脚下的白骨皆是谁的?为何骨上皆有黑痕,分明是被吸人气所致!”
“好个臭和尚,这座云里山,妖精没有十只也有八十只,你就看到我和我妹妹就说这些人都是我们害死的,你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
那白妖越说越气,隔空一掌劈来,掌气直逼玄德,玄德挥动禅杖,将气破开,被分的气,从远处袭来,只逼玄矶,玄矶已没有力气,堪堪一躲,还是没有躲过这股气,本以为就要就地赴死,然而只有玄矶头发簌簌而动,明显是手下留情,
和刚刚那青蛇只想一招毙命不同,玄矶缓过神来,又听见两人在说着话。
“青檀,你这边别动,我赶走他,再帮你疗伤。”
那青檀,抓了抓白蛇的衣角,轻轻唤她:“姐姐,我一点都不疼,别为了我伤了自己。”
“待会再教训你,不停姐姐的话,到处跑,明明修炼打盹,又爱乱跑,现在坏人多如牛毛,你还…”白蛇扯下来青檀的手,明明责备的话,却用手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抚。
玄矶还没有压住心中的疑惑,那白蛇从人身化为蛇身,和玄德斗起来,玄德的玄铁禅杖虽厉害,但是这蛇妖也修了五百年,他挥杖,她躲避,如此几个来回,玄德的力气已经失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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