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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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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郑忽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只见冬歉夹起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火,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纯良的笑着,目光却一寸一寸地解剖着他。

在滚烫的炭火即将触碰到眼球的那一瞬间,燕郑终于承受不住煎熬,大声哭嚎道:“是尚书!是李尚书逼我这么做的

冬歉停手停得很爽快,温柔地摸了摸燕郑汗湿的头发,笑得纯良:“瞧你,早说不就不用受罪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剪刀,对一旁的小旗吩咐着:“拿纸笔,把他的供词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倘若让我发现他交代的有一个字不对,就不是剪掉一团肉这么简单了。”

他是说给小旗听的,同样也是说给燕郑听的。

燕郑全身被冷汗打湿,像是死肉一般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目视他离开牢房。

他在官场上数年,见过的人物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让他骨子里都产生畏惧的人物。

他看人的眼神,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像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魔鬼,那是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残忍的事才磨砺出来的寒意。

在来到东厂之前,这位冬掌刑究竟经历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冬歉走出牢房后,周十六恭恭敬敬端来一盆清水为他净手。

冬歉洗手洗得很细致,连指甲和指根都细细地搓上一遍,每根手指都反反复复洗上三遍才满意,他用干净的白布擦干受,再一抬眸,就遥遥撞见了厉北沉的身影。

他正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笑了笑,不知是夸赞还是阴阳怪气:“冬掌刑当真是好手段,轻轻松松就破了一桩大案。”

跟野狗的鼻子一样灵,果然闻着味就来了。

冬歉的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随即冷下眸子,将白布搭在净盆上,全然将厉北沉当空气一般,不管不顾地朝外面走去。

厉北沉可不会这么简单地让他出去,冬歉越是讨厌他,他越是喜欢巴巴地往他跟前凑。

他强硬地一把拽过冬歉的手腕,几乎是要将人拧脱臼的力道,逼得冬歉不得不正视自己后,露出了一个挺流氓的笑:“今晚我有些闷,劳烦冬掌刑过来陪陪我,如何?”

察觉到眼前的人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厉北沉来了兴致,俯在他耳边低声笑着:“掌刑大人,我好像有点想念你的体温了。”

残疾的小太监

那一晚,冬歉被厉北沉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

整个过程,他始终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像是嫌恶地不想看见厉北沉,又像是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在别人身下承欢的自己。

厉北沉很喜欢瞧他这样。

他在囚犯面前始终是一副风风光光的样子,可在他这里,却只能像没有凭倚的浮舟一般,红着眼眶,泪水沾湿了眼角,可怜得招人心疼。

在冬歉精疲力尽后,厉北沉看着他那张脸,鬼使神差的,俯身温柔地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随即在他身上裹了身外袍,抱着他到旁边的浴池中清洗。

冬歉似乎真的是被折腾的狠了,帮他清洗的时候,他始终半阖着眼睛,看起来蔫蔫的的,累极了一般,一声不吭的任由他动作。

看起来,倒真是全然将厉北沉当成了伺候的小厮。

厉北沉笑了笑,倒也也没怎么在意。

冬歉清洗完身子,解开浴袍,从架子上拿起自己来时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厉北沉看出了他的想法,伸手攥住了他冰凉的手腕,偏头看向他:“冬掌刑,今晚别走了。”

冬歉淡淡地垂下眼帘:“这也算在我们的交易里?”

厉北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扬了扬眉:“当然。”

冬歉的指尖发白,似是忍不下去了,用一种很可怕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很久,随即,他像是放下了抵抗一般,闭了闭眼睛,缓缓卸了力,重新将身上的衣袍挂在了架子上。

就在他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眼角划过一抹得逞。

猎物让他留宿了。

这倒是个好兆头。

再转眸,厉北沉已经大喇喇地坐在床上等他了。

他的目光从冬歉的身上一寸寸地划过,似是要将他看透。

冬歉滴水不漏地来到他的身边,没要沾到厉北沉的一片衣角,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躺下,闭上眼睛。

不得不说,厉北沉的体温真的很高,明明隔了点距离,却犹如身边靠着一个热乎乎的暖炉。

这个季节,夜风凉到了骨子里,对冬歉这种身子单薄的人来说就比较受罪了,可是窝在厉北沉身边,那点冷意就好像融化了一般,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或许,这也是厉北沉这个人唯一的一点点好处吧。

冬歉这么想着。

就在冬歉躺在厉北沉身边时,厉北沉偏过头去,起身拿蜡烛剪去熄烛火。

就在那一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冬歉的肩膀颤了颤,紧接着慌忙攥住了他去拿蜡烛剪的手,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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