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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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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容嫱坐在外间, 小口小口喝着粥, 喝了半碗,才不疾不徐道:“方小姐不会还在外面吧?”

报信的下人悻悻点头。

容嫱忙起身,懊恼道:“这粥太好喝, 险些忘了。”

说罢才让下人去请进来。

方蕖昨夜就知道容嫱没回别院,而是堂而皇之地宿在了秦宓的屋子里,这叫她嫉妒不已。

外室这般登堂入室,可见多么耀武扬威,若放任下去, 后果不堪设想。

她没想到自己回乡省亲一趟, 会突然出现这么个人,否则当初决计不会离开。

在门外站得腿都要麻了, 下人才请她进去。方蕖扯扯唇角, 容嫱越针对她越好, 越显得小气善妒,男人最不喜欢这种。

她来时也料到这局面了, 还算镇定。

她昨日留在秦宓身上的丝帕,上面有自己的标记,容嫱没道理看不到。

方蕖猜想, 她这会儿要么气急败坏,小心眼地针对自己;要么故作大度,以显示自己的气量。

然容嫱似乎是才吃完早饭,边在温水里净手,便睁着清澈的眼睛疑惑道:“一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会儿辰时都过了,该是何等的懒惰。

容嫱发觉她眼底的情绪,颇不好意思道:“原先我作息也不是这样,只是王爷……”

“哎呀。”她羞道,“我与你说这个做什么,等你嫁人了就明白了。”

方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哪里不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闺房之事,怎么能宣之于口呢。

只是满屋的王府侍女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她便也不好就此多说。

方蕖语气控制不住有些怪异:“虽说王爷纵容,但姑娘人既在王府,下次还是稍稍早一些去拜见夫人吧。”

容嫱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蠢话,含笑道:“方小姐这是督促我去向夫人请安?”

被她重复一遍,方蕖猛地反应过来。

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凭什么去向方氏请安?她真是昏了头。

她急忙补救,话语间不免有几分狼狈:“不过姑母最近身子不好,需要好生调养,姑娘还是不要去打搅了。”

容嫱但笑不语。

方蕖心里直打鼓,怕她真的跑去见方氏,然后说是方蕖建议的。

万一给姑母气出什么毛病,这屋子里多少下人都听见了,她赖也赖不掉。

方蕖原本是带着心思来的,想看看昨日的丝帕有没有起到作用。

对上这么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出来,反叫自己提心吊胆,落了下风。

她见讨不到好,找了个由头匆匆忙忙离开了。

容嫱说要换衣裳,将下人都斥退,只留了千醉,才翻出昨日收起的丝帕。

这方丝帕质地柔软,上头没什么复杂图案,因而一角上绣的几个字便格外醒目。

——水草高木。

合起来可不就是“方蕖”的“蕖”。

这种藏名字的帕子,她早就使过了,难为方蕖还撞到她手上。

容嫱将帕子交给千醉,耳语几句,叮嘱她不要声张。

方蕖没见到帕子,问侍女,也没人理她,心里自然不甘心。

同样的借口,她不可能对着秦宓使第二次,她确确实实是趁机挂在他身上了。

出书房后,她一直跟在秦宓后方,那帕子颜色与衣物相近,并未有人发现。

再后来,容嫱便来了,此后二人几乎一直在一起,她挨近了肯定会看见。

方蕖中午用饭都没心思,还叫方氏看出来,关心了几句。

她转念一想,叹了口气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丢了个东西。”

吃了几服药,方氏脸色好看了许多,只是还有些病态。

她一想到这是摄政王府,便浑身不自在:“什么丢了?贵重吗,这府里下人是不是手脚不干净?”

方蕖摇摇头:“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她勉强笑了笑,替方氏吹凉热汤。

方氏却皱起眉,不依不饶:“有什么事不能同姑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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