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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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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追溯到他所在何处,是误会还是另有蹊跷,先找到人再说。

银扇开,烛龙出,于半空中化为道道蓝光,凝成虚无缥缈的姿态,双眸无色,如深渊一般注视着司幽。

其生来反骨,劣性难驯,本是无人敢用的法宝,被他收为己用后,驱策了数万年之久,倒是对他有了几分敬重,只是每回都要吞去他不少灵气。

多年前陵光便劝过他弃了烛阴扇,天下法宝万般,总有个与他意气相投的。

可他倒觉得,烛阴,或许才是与他最是相合的法器。

烛阴钻入粗毫中,幽幽青光将笔身层层裹起,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法器上残留的崔珏的气息。

他继续深入,试图找出其所在,合上眼后,所见景象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仿佛穿过了重重山峦,银河落海,最终停在了一处荒芜的山下。

这座山谷,他绝不会忘,但凡经历过那场劫难的人,这辈子都无法将其从记忆中抹去。

九嶷山苍梧渊。

一抹熟悉的青衣随风而动,折去了发上雀翎,乌发散了一肩,凌乱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妖媚。

他回头的瞬间,苍白的唇边忽地扬起一抹狡黠的笑,仿佛早已料到他的窥视,一抹红光当头劈来,司幽想收回烛阴已然迟了,邪气顺着烛阴的灵气遁入肺腑,尖锐的剧痛随之而来。

司幽暗道不好,当即斩断了与烛阴之间的灵络,盘膝而坐,凝神屏息,试图将这股反噬的邪气逼出体内。

然邪气直冲他心肺,分明意在要他性命。

他已极快地封了自己几处大穴要害,也只是勉强将其拦下,被拔除的邪气烟消云散,他也喷出一口浊血。

疲倦与痛楚接连涌上,他已经站不起来了,眼前徐徐浮现出一只霜花化成的银蝶,点点光亮闪过眼前,在半空中凝出了一行字。

酆都如何,崔珏有异,务必小心。

他呵地一笑,捂着嘴又咳数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心眼儿,写封灵书都不乐意多几句话啊”

他靠在桌子边,吃力地抬起手,同样凝灵成书,断断续续地写完这句话。

一切安好,崔珏或在苍梧渊,身在人间,诸事留心。

方才看到的,绝不是他认识的崔子玉。

他记得那双眼,数万年前便见过

弑母之仇,莫敢相忘。

无尽

可是为何,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望着半空中的字化为灵蝶飞出天子殿,用尽气力毁了那支要命的判官笔后,终是昏了过去。

东海之滨,今日布满阴云,一身月白的男子望着滚滚而来的浪头,身后跟着的青衫道君面色阴沉,恨极了似的盯着他。

自数日前被他从天虞山绑走后,陆君陈便一直想逃,什么法子都试过,起初会挨几顿揍,后来许是觉得烦了,便给他上了捆仙绳。

此刻虽匿去踪迹,却依旧能感觉到胳膊被勒得生疼,难以动弹。

他不确信苏门山的同门能否寻到他的下落,一路也试着趁其不备,留下些蛛丝马迹,但似乎没什么成效。

算下来,他已经被困在这位堕了魔的上神身边长达十日了。

此人心思难测,就算并无用处,也没有放他离去的意思,昨日居然取了他的血,不知要做甚,只是今日一早,便将他带到此处,似是要等什么人。

可他们已经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了,寒风吹得他手指发僵,然玄武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从天虞山至今,这还是他头一回见他脱下那件黑漆漆的斗篷,看清他的容貌。

他竟还特意褪去了一身的肮脏邪气,换上干干净净的衣袍,除了面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全然瞧不出入魔已深的样子。

若非见过他残虐无道的模样,单看他静静地站在那,其实也算个皮相生得极好的公子,只是眼角的两道疤痕,瞧着有些差强人意。

陆君陈正想问问他到底在等什么,忽然望见不远处海面分流,一条青龙从水下跃出,落在案上,化为一位面容清隽的小公子模样,不过额上多了一双龙角,显然不是寻常人物。

那一瞬,陆君陈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笑意。

仿佛冰雪消融,拨云见月,温柔得像是会发光。

他不由地怔了一下,心生诧异。

原来这个人,是会笑的啊。

:折磨

浓云遮天蔽日,而后倾盆大雨一泄而下,漆黑的山洞中生起一团篝火,照亮了潮湿的石壁。

陆君陈被重重地丢在墙根下,正磕到脊骨上,痛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悻悻地回过头,始作俑者没有丝毫歉疚之意,再度披上了那件漆黑的斗篷,邪气复归,衬得那张脸愈发地苍白如鬼,眼角残留一抹嫣红,妖冶逼人。

他似是终于觉察到如此愤恨不甘的目光,斜来一眼:“找死吗。”

冰冷的口气,与方才判若两人。

陆君陈不由回想起不久之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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