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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习武之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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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跑,却双腿无力迈不开步子。后面是一群火眼血舌的妖怪在追我,我跑啊跑啊,突然前面一群活死人呻吟吼叫着拦住我,把我围住,向我伸出了嶙峋的爪子……

我狂叫着惊醒,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汗淋漓,张皇四顾,宿舍里就我一个人在午睡,其他同学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在发楞,门开了,耗子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哎呀,老大,你怎么还在睡啊?演出马上开始了啊。”

“哦,中午我大哥来看我,陪他喝了两杯。”我想起来今天下午3点是纪念建校10周年的大型文艺演出。就一边穿衣服,一边懒洋洋地说:“演出就演呗,我又不演出,急什么。”

“咳咳,老大,你不是想看看那个新校花吗?她要表演健美操,这可是全方位欣赏她的好机会啊。”耗子说着,咂咂嘴,似乎要流哈喇子。

耗子和我是同年级,都是大二,但不是一个系,我是中文系,他是地理系的。他还是学生会活动部的副部长,也是校报的编辑兼记者,上蹿下跳活跃得很。

今年初新生入校不久,这小子就给我说,一年级生物系来了一位超级美女,叫徐飞飞,来了不到3个月就成了全校公认的校花,说得我耳朵里都灌满了。

但是我提不起兴趣来,我除了上课,最大的兴趣就是钻研古文字学和文物鉴定,埋头写论文,每天就是教室、图书馆、食堂、宿舍,四点一线,晚上从10点开始练功,一直要练到凌晨1点,然后才睡觉,第二天5点半又得起床练功,每天算上午睡的时间睡眠也就是六七个小时,疲于奔命,懒得去看什么校花。

特别是以前耗子给我说过的那几位校花,我看了有点反胃,觉得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大半个学期过去了,我竟然没见到那位校花长什么样儿。不过我答应去帮着耗子做演出的后勤服务工作,所以还得去。

“老大,快点,”耗子急急地催着:“咱们还要去帮着搬动西。”

耗子喊我“老大”,不是因为我是家里的老大(我是老三),也不是什么组织的老大,说来惭愧,是因为我打架在学校出了名。

我们那个村虽然地处偏僻,却习武成风。

开始我们村里的人没有会武术的,清朝咸丰年间,来了70多名清兵,原来他们去平定什么叛乱。

领头的一位统领事先立下了军令状,如果打输了要提头去见他的长官,而结果是他们打了败仗,1000多人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了这么70来个人,统领不想提头去见长官,带着这伙残兵逃到了我们村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七八年。

这伙人里有十几位武林高手(这大概也是他们能够生还的原因),闲暇的时候就在村里教年轻人学武术,习武的风气就这么开始的。

正因为有这个风气,在村中的年轻人和小孩当中那种“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的思想十分严重,在学校里恃强凌弱的事情几乎天天发生。我的父亲对我要求很严格,不许我在学校打架,倒不是怕我挨别人的打,而是怕我打伤了别人。

当时我们宇家的族长宇成栋和那位统领关系很好,让自己的儿子宇吉函跟他学武,统领就把自己擅长的八卦掌和独门绝技“易筋经大力法”教给了宇吉函。后来这两项功夫就成了我们宇家的独擅。

再后来,我的曾祖父和祖父到京城去走亲戚,正好遇到陈发科大师开馆授拳,父子二人就跟着陈师学了二年半的太极拳,因此太极拳也在我们宇家流传。

我的二祖父是个急性子,性如烈火,他觉得八卦掌和太极拳太“绵”,自己又出去闯荡了好多年,带回来一套拳法叫“乾阳掌”和内功“乾阳功”,是属于那种很刚猛暴烈的拳术。

而那种“乾阳功”更是邪门,练成后威力无比,不仅能断木裂石,还能在瞬间使自己双掌的温度不可思议地升高。

比如有一次干完农活几个人要抽烟,都忘了带洋火(火柴),我二祖父顺手捋了一把干草,在手里揉搓了几下,就开始冒烟,轻轻一吹,火苗起来了。现在想想,这种功夫大概就是近似于“朱砂掌”之类的功夫,不过名称不同罢了。

我从小先跟着祖父和父亲习武,主攻太极拳,因为祖父和父亲发现我的性格和大哥、二哥老实巴交截然不同,所谓“老三是一拐”(意思是一般老三的性格都和其他兄弟姊妹不同),太过爆烈,就让我在沉静柔和的太极拳上多下功夫,以此来磨我的性格。

实际上我也比较喜欢这种内涵深厚的东西,下了苦功,练了十多年,十六岁那年,在一次和祖父推手试力的时候豁然贯通,接着就开始突飞猛进,让祖父和父亲非常惊奇。

后来大堂叔(二祖父的大儿子)见我是块材料,主动提出来教我乾阳掌和乾阳功,我开始还高兴得要命,等一练起来才后悔不迭——练这东西那个苦劲儿没法说了,简直就不是人受的罪,但是我在大堂叔和父亲的严厉监督之下还是坚持下来。

于是我就兼有了宇家所有的绝活儿,是我们兄弟四人里武术练得最苦也是最好的。特别是“易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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