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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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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他调查几番,都说女子出身小门小户,随父亲在镖局谋生,后父亲去世,便被送去卖艺杂耍,结交了几个同道中人,从杂耍班相约离开,来到了京城,以谋一个富贵。

偏偏是她,白栖岭抢的偏偏是她。

娄擎眯着眼睛,手中那把镶着宝玉的文扇向前伸,抬起了花儿的下巴。这女子额头好生饱满,那白栖岭总不会是因着这额头抢她的。

“这人,朕要了。”娄擎道:“朝瑰公主一心想嫁白二爷,白二爷家国大义,想必想通了就娶了。”他话音落了,门外便有了刀光剑影。那一个个暗卫都露出了头,静待一场杀戮。

无人敢讲话,白栖岭与娄擎进行一场生死存亡的对峙。

有人轻“嗤”了一声,众人都看向衔蝉,只见她撇撇嘴,笑了。

春闺梦里人(二十)

起初衔蝉只是一声轻笑, 手指捏着绢帕轻掩唇边,眼落在娄擎的腿上,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便大笑出声。

娄擎哪里见过她这般, 终于停止跟白栖岭的对峙, 看向了她。她笑够了,抖了抖肩头, 学着院内那唱戏的伶人的腔调, 叹了一句:“肉身~苦~~哇!”

娄擎问她:“你在发什么颠?”

衔蝉则道:“你说我发什么颠!我好生生的午觉被你搅了,弄了这么一屋子人来, 又在我门口刀光剑影。好端端的清净被你扰了!”

娄擎便抽回自己的腿, 走到衔蝉面前。衔蝉一直忤逆他, 今日他也不意外。他只是不喜欢她发笑的时机,分明是在为人解围。

他还未伸手,衔蝉却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倒在地上,目光刚好与花儿相接,看到她垂首藏着的担忧,便对她眨眼, 要她安心。

果然, 娄擎只是用脚尖磕了她腿一下,要她起来。

“不起。”衔蝉道:“肉身好苦,起来更苦。起来也没有清净, 要听家国大事, 谁抢了谁, 谁又要强行嫁与谁。索性躺着听罢!”

她如此绵软, 丧失了斗志, 反倒叫娄擎没了主意。他本意是想以衔蝉为要挟,要白栖岭与朝瑰成亲,可衔蝉自己已然先行放弃了自己,将她对生死的态度以这样的方式陈情了。那白栖岭何等聪明,自然也就懂了。

娄擎始终知晓衔蝉聪敏刚硬,她那一副柔软的身体之下是一颗杀打不怕的心。

果然,白栖岭重新接起了话茬:“不娶。”话音落了,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地面都随之一震。这巨响恰到好处,将朝瑰吓得站起来,问:“什么响动?”

白栖岭看向娄擎:“皇上知晓。”他话不必多说,娄擎杀他的兵器师傅,以为砍断了他的双手,想趁机砍死他。他适时送他份大礼,要他把戾气收上一收。

见娄擎瘫回塌上,便上前将花儿扯起来,顺道训斥她:“你倒是会找靠山,皇上身边那么多天香国色,又能看上你这等糙妇了?”

“比你强。”花儿抬头看娄擎,再看看白栖岭:“皇上龙颜天成,比你这个粗人强!”

“你们休要吵了,赶紧走罢!”衔蝉捂着自己的头:“我头痛,还我个清净罢!几年不见二爷竟添了些毛病,如今倒是学会抢人了!”

“今日不给我个交代,都不许走!”朝归抽出自己的软鞭指向衔蝉:“你休要搅和!你这个贱婢!”

衔蝉叹了口气,坐回去,讲话不软不硬:“朝瑰公主既知民女是贱婢,又为何与我生这样大的气呢?莫非是这屋子里的人公主都欺负不来,于是就盯上了我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了?那可不成,民女就算要被抽鞭子,也是被皇上抽,岂能轮得到公主动手呢?就算民女愿,皇上也未必愿。”

衔蝉是为朝瑰好,娄擎这等人最厌恶别人碰他东西,在他心中,衔蝉就是他那葬身火海的娄夫人,是他一生都得不到的人。他可以不珍惜衔蝉,但他对娄夫人最为看重。朝瑰敢将鞭子抽向她,娄擎转身就要让她生不如死。在衔蝉看来,朝瑰还是收一收她鞑靼公主的气焰好。娄擎显然已经对她不耐了。

“将鞭子收起来。”娄擎首次命令朝瑰:“不要撒野。趁朕心情不错。”

“你能奈我何?!”朝瑰上前一步:“让我父…”

“朝瑰公主此言差矣!”衔蝉打断她:“公主要先看自己有没有命给你的君主父亲送信!”

朝瑰闻言住了嘴。她意识到娄擎这个玩物并不简单,这个三巷里的深宅大院显然也不简单。她甚至有一股子奇怪的预感,就在这里,或许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一场真正的较量。她笑了笑,收回鞭子,对娄擎抱拳:“白二爷的事可从长计议,今日到此为止罢!”

转身要走,还未迈出门槛,小太监就匆匆跑了过来,趴到娄擎耳边耳语。原来是傍晚时候,侍卫换班,看到城墙下站着几个人,便上前驱赶。谁知伸手一碰,那人便僵硬地倒下,不知死了多久。再一看,死的人,是太后的亲眷。此时事关重大,娄擎闻言腾地起身向外走。

白栖岭扯住花儿向外走,花儿扭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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