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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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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他跟自家女子提亲,怎么的就轮到他被催生了呢?

子嗣,的确是他半生之痛。

不过他更在意罗非白提及的“听说”了,哪个混账说的?

“大人久居外地求学,归来也没多久,没想到知道了这么多本土之事,真是博文好学啊。”

举人嘛,言谈委婉,隐隐试探。

罗非白:“这种事也需要看书吗?茶里饭间有些人会闲聊,怎的沈举人你都没听他们当面对你说过?”

“那一定是怕你难堪吧,有些事,怎么能当面说呢,脸都不要了,实在无礼。”

她一本正经,仿佛生性纯良,且点壶品茶的姿态宛若出自大家,谈笑间,如谈风月。

又反向嘲讽对方。

被问候的沈举人表情僵住,手指曲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瓜

茶都没喝几杯, 沈安和就匆匆告辞离开,看着这位出身不俗的举人老爷狼狈而逃的背影,江沉白差点笑死。

不过外人一走, 院内气氛却显得尴尬起来, 江沉白也不好意思笑了,左右打量两位当事人,真不知该如何缓和气氛的时候。

温云舒主动道:“劳累大人得罪此人,实在愧疚。”

罗非白把对方喝过的茶杯随手递给江沉白去洗净,淡淡道:“一个年过四十无望官途的举人,算什么得罪。”

年少功名望春山,俯首闲庭轻看云。

这些个手下败将,的确不值得她客气对待, 哪怕摊上沈家, 从年少前途来说,她一个年轻县令也远胜于走青黄不接的沈家官运。

所以,的确谈不上得罪。

江沉白看着自家大人, 眼底有光,而温云舒跟陈氏又怎会不知道眼前人的灼灼光辉呢?

儋州翘楚, 查案如雷霆之势, 如斯风采。

陈氏心中有些惋惜, 但还是走了过来, 代尴尬的温云舒行礼致歉。

“大人, 我们的确知此事, 当年公公也是碍于知晓那些人有心为您牵引婚事, 他那会以此婉拒, 免得您被那些人拖入彀中,后来归家, 他也怕我们在外听说此事而蒙在鼓里,特意知会。”

“那会,他说这些人提前欲榜下捉婿,不过是想趁着您家势单薄,孤苦无依,提前签下入赘协议,未来不管您如何功名进益,总归是受制于人,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得罪人,既出此策略,虽是好意,但如今被人提起,想来也是对您的冒犯,实在是”

罗非白起身回礼。

“温叔于我恩德大于一切,如再生父母,晚生惭愧非常,怎敢当真。”

“何况年少时既如温姑娘兄长相称,本就该照顾一二。”

“日后若有人再提起,既可回兄妹血亲之约,绝不相负。”

这么一件事,既如此轻飘揭过了,一切淹没于兄妹之约,温云舒不言语,但也行礼受纳,并无异相。

接下来既是正事了。

因为院子里人多,何况现在人人都知道温家有案子,不会碎嘴,陈氏也不必拘于礼节,便跟温云舒一起在院中配合罗非白今日前来的询问。

那份案宗,罗非白拿出来了,“看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温云舒看了看,神色变幻几下,道:“父亲若是为这个案子劳心调查,第一必会察觉到自己为人设计,染病有异,但他未曾告知我们,也未放弃喝药或者去查永安药铺,说明他很可能知道敌人是谁。第二,这药污很可能是他特意留下的。”

江沉白惊愕,陈氏亦疑惑。

果然还是掌上千金最了解其父。

罗非白:“温叔素来有条理,好洁,不管从家中特意赶去衙门查案宗还是将案宗带到家中,都不至于把药汁落在案宗上。”

“我想,他那会应该已经准备好赴死,但又留了后手,若有巡察使复查案宗,这一封案宗很可能被注意到,也算是留一颗种子吧。”

温云舒知道这话的意思——背后之人官位高到自己父亲连查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选择赴死以圆局面。

她心里疑惑自家父亲刚正不阿,哪怕是应对上官也是素来秉正不退,这般选择显然不止对方官职太大的缘故,倒像是有什么把柄或者不得不妥协的软肋在对方手里。

但罗非白今日亲自到来,应该不是为了告知这种事。

“大人,您是想看父亲留下的所有遗物?”

冰雪聪明。

罗非白应了声,“如此,还得征得老夫人同意。”

虽然张叔从老夫人那得知了温县令的确去了好几次青山学院,但这位一直抱病的老夫人似乎对罗非白态度淡淡,这点,连姑媳两人都察觉到了。

“不必,东西都在我这。”温云舒果断,带着罗非白几人进了一间地窖。

“我也怕父亲有什么重大的案情线索留存在遗物中,若有带人来行窃,我们几个女人拦不住,就藏在了这里。”

地窖里面埋了坑,挖开,里面有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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