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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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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路款冬也会幼稚地去自欺欺人。

他们之间短暂的平静被打破,是路款冬也是余迢亲手剥夺的。余迢对自己说——没关系,不用再愧疚了。

他和路款冬不过半斤八两。

谁还不是爱而不得。

妄想从这世间找出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

【作者有话说】

余迢的眉心痣是锦上添花,他长得很好看的。只是有点不自信。

查了下面部痣大多都是良性的,这里只是为剧情服务哈。

我对你做什么梦不感兴趣

08身体一轻,好像被什么接着了,悬在半空。

余迢半清醒地睁开眼,模糊看见面前那人浓眉紧皱,透出让人心畏的压力,只是看着就觉得冷如冰霜,喊着,“余迢,醒一醒。”

路款冬将他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还夹着一根烟,猩红火光已经快要燃至烟蒂,地上有一处落了不少烟灰,管家站在一旁,问:“需不需要叫医生?”

“先拿个干毛巾过来。”路款冬把从一进门就没怎么抽的烟递给管家。

“是。”

片刻,额头渗出的冷汗被擦去,余迢还没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眼前的人氤氲在水汽里,他被这样的温柔与耐心一步步拉入旋涡,由着意识喊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只是嗓音干哑,念出的声音及其微弱,路款冬是听不见的,他只能听见余迢的后半句——

“我好想你”

路款冬擦汗的动作一顿,好像这四个字无形化作有形,变成了某个固定架,紧锢着他的胳膊不让人动一样。

眼睫沾湿的泪水被擦干,那短暂的呆滞被路款冬收起来,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语气:“说这些并不能改变我讨厌你哭的样子。”

“我不哭了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噩梦里被路款冬拽到墙面,从脊背窜上来的痛感似乎带回了现实,余迢感觉自己背后胀痛,全身发热,每呼出一口气就像刚烧开的热水冒上的热气一样。

“”余迢性格温顺得让路款冬招架不住,“发不出声音就别说话,听着累。”

余迢闭上嘴咳嗽了两声,手抬起来想抓后颈的腺体,又开始发痒——和被蚊子叮咬的感受不一样,像是有无数只细密的虫子钻入腺体,即使伸手去挠也无法缓解,很痛苦。

手腕被一只宽大的手掌圈住,路款冬沉声问:“想做什么?”

“腺体热难受。”

余迢口中呢喃着不清不楚的话,好在路款冬能提取出关键字,理解他的意思:“腺体很痒是么。”

余迢皱着眉,又流出眼泪。

他知道怎样低声下气讨好人,知道什么样的人爱听什么话,能忍受很多屈辱,唯独忍不了痛感——高中手术失败后确定的后遗症之一,对疼痛刺激更加敏感。

但他不会叫不会闹,只会用流泪的方式发泄,又或者服用安眠药,促使自己昏睡过去。

“那我在门外等着,少爷有事叫我就行。”管家识趣退下。

路款冬两臂使力,精悍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影绰显现,余迢被他抱起来,趴在路款冬的[月匈]壁。

指尖游离在余迢的领口,路款冬轻轻一扯,衣服顺着窄肩滑下来,余迢背后一些疤痕清晰可见。

“上次是不是也很痒?”路款冬问,“然后想让我咬你。”

余迢连眼前的人是谁都分不清,长久以来的顺从让他脱口而出:“嗯”

路款冬唇角向下,眼底没什么温度,丝毫不顾及一个病人的心情:“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再洗冷水澡以后都和我一起洗。”

熟悉的语气拉回了余迢一根神经。

余迢浑浊的视线渐渐清明,路款冬的脸像是被框在某个摄像画面,眉弓、鼻梁、下颌都逐渐清晰,余迢一眨眼,就按下了快门键,一个眼神似乎要比平常有人情味一点的路款冬被存储到了——余迢的眼睛里。

好在余迢经常做梦,恍惚回到现实的感觉他很熟悉,知道眼前是路款冬之后他慌乱了一瞬又迅速理智,只是低烧带给他迟钝,开口就让人捉摸不清:“你对我生气,所以我做梦了。”

“”路款冬紧闭双眼缓了两秒,“我对你做什么梦不感兴趣。”

“我问的是为什么又洗冷水澡?”

余迢脑子里的运转机器锈掉了,平时还能揣摩一下路款冬的意思,低喃:“不洗了,真的不洗了路款冬,你可以再yao一咬我的腺体?”

路款冬幽黑的眸子落在他脸颊,看余迢像野兽看猎物。

张开唇,下颌靠在露出的肩膀上,路款冬却没完全咬下去,和晚上余迢吻他的那个力度一模一样,只是轻轻碰了碰又迅速挪开,不轻不重地贴在了余迢的腺体——路款冬闻到他身上的那个香水味更重了,但闻着并不惹人厌,很舒心的清冽。

余迢的呼吸声由一开始的急促到规律,茫然地睁开眼,路款冬的外套垂盖在他眼前,只能零星地看见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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