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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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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说,又觉得你是怨她当年护不住你,才让你像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一般在外边长大,在外遇到的人千好万好,又怎及得上在家中养在富贵窝里。”

时不虞很认真的想了想这短短十六年有记忆以来的人生,确定以及肯定:“我没那么想过,在外边这些年我每天都很开心,天底下没有哪个女子能过得比我更开心了。”

时绪趁机道:“等娘醒了,你告诉她你这些年过得有多开心,去了她的心病。”

也……不是不行,时不虞应下来。如果只是多说一说自己那些开心事,就能让她不内疚,不多想,那她愿意的,毕竟,她打心底里希望对自己好的每个人都好好的。

时绪开心了,他也想和小妹多聚聚,可抬头看到言十安,又想起来他们在京城那一摊子事,忙又补了一句:“若是京城事情紧要,等娘醒来陪着说说话,解了她的心结就好。”

“不差这几天。”言十安接过话来:“若有紧要的事,我派人送来即可。”

时不虞算了算,歇战期还有段时日,离春闱都还有十一天,多待几天也耽误不了什么事,便跟着点头:“我多留几天。”

时绪这下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爹和大哥生死不知,他实在承受不起母亲再有什么闪失了。

“那言公子……”

京城如今的情况必须有人坐镇,言十安道:“我明日一早就走。”

总算是能把一直粘在小妹身边的人甩脱,时绪更开心了,起身道:“小妹你看着母亲,我去让人收拾房间。”

不是交易

时绪一走,时不虞莫名就有点不自在。

言十安同样有些坐立难安,毕竟病床上躺着的是时姑娘的母亲,这层身份,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又笑了。

言十安道:“你先说。”

时不虞当然就当仁不让了:“你的身份时家人已经知晓,如何相处你自己拿捏,不用在意我,我和你另算。”

“我们是交易?”

“如果是一开始,我会告诉你是交易没错,可现在我知道不是了。”

言十安心跳得厉害:“怎么说?”

“这一局,我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不是以这种方式进来,就是别的方式进来。”

时不虞看病中的人一眼,起身坐到言十安对面,放低了声音继续道:“我从不怀疑白胡子对我的用心,更不认为他会算计我。但我记得阿兄说过,十三年前,白胡子卜了一卦后去了趟京城,结果带了个我回去,可见那一卦和我有关,可见,我本就是局中人,无论如何都躲不开。我和你做交易既不是因,也不是果,充其量,只能算是我入局的方式罢了。”

言十安很少见到时姑娘这样的人,她认知清晰,对自己认定的是非对错都有根有据,不轻易信人,但也不轻易疑人,换个人,未必不会对白胡子教导她的用心起疑,可她就不会。

“我和你,不能算在时家这一头里,得算在白胡子这一头。”

时不虞看向对面的人:“我曾问过大阿兄是不是早知道你,白胡子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干系,他说是。他问我,你值不值得我帮,我说你值得,他便说,他们也有这样一个值得他们为之赴险之人。那时未多想,后来就渐渐明白了,也不知白胡子和皇帝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这个局他不知部署了多少年,换言之,白胡子和你的目标一致,那我和你,便算不得是交易了。既然是白胡子的局,作为他的学生,我和你应该说是联盟。”

言十安本以为时姑娘是把他们两人的关系重新定义了,诸如朋友之类,可听她仔细道来,却发现他们之间远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而是牵扯更深,更远。

可据他所知,国师终身未娶,未有子息后人,在京城时得启宗看重,庇护过不知多少人,不曾听闻和皇室有任何不和,且离开至今已有三十余年,怎会和皇帝有深仇大恨?

“那仇恨,你可有方向?”

“有猜测,还需要一点时间证实。”时不虞把话题说回去:“我和时家在这方面是分开的,你莫要搅到一起去。有些关系,还是不要弄浑为好。你只要不伤时家人,怎么用,用到什么地步,几分亲厚,我都不干涉。将来论功行赏时,我这些功劳都是白胡子的,你不要记到时家头上,他们能得多少,全看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做了多少。”

滔天功劳只有白胡子承得住,真要给了时家,那是给时家招灾。

言十安自是听得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感慨道:“怎么想那么远了。”

“未雨绸缪,防微杜渐,是谋士最起码的本事,等事情都发生了再去补救,那还算什么谋士。”

有了这番对话,两人的关系好似又更近了一步。

次日一早,言十安便准备离开。

“山上雪厚,下山时注意些。”时不虞裹着厚厚的披风,内里还抱着手炉,仍觉得寒意阵阵,山上比京城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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