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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五十八(限)(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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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在那一天后,王子迎不曾再打过电话来,讯息当然也不发了。我并不感到可惜,可心中却一直有着不过意。因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去拒绝一个人:在以前的,也不是不认真——那每一时都是真的。可中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有谁像是和她这样子地关係纯粹。

我拒绝了王子迎,刚晋升成太太身份的lilys为她好友,应也知道。lily当时没有来向我说过什么。是往后见到,不曾再听她要谈起王子迎的事。

至于王子洋,私下或应酬当然还见到。他不提,我亦不说,都自自然然,跟平常一样。

赵宽宜去北京七天,在星期三晚上回来。因讲好去接,我准点到机场,等不很久,就见到他走出机场大厅。他后面还有一个人,是范月娇。

看见我,范月娇不曾露出讶异,和我打过招呼,向赵宽宜点一下头,就坐了他们公司的车子走了。

我朝赵宽宜笑道:「上车吧,老闆。」

赵宽宜只看来,一面就拉开了副驾车门坐上去。我一笑,也上了车。开动车子,我决定先吃饭,他不反对,就驱车回市区,到好一阵子又不去的兰亭。

今日小週末,客人多,外面的位子坐得很满,不过我一早预约好包厢。服务生领我们去,为我们说明菜单调整的部分。新加了一道鲜汤,于是尝试了一下,还叫上一瓶白酒。

吃到半饱,我问:「北京现在天气很冷了吧?」

赵宽宜端起酒,道:「是冷,但反正室内都有暖气,也不太感觉到。」

我笑道:「咦,怎么没有出去?」

赵宽宜饮一口酒,淡道:「当然有,不过很快坐车又很快进到房子里——那些地方不必暖气都热。」

这一句,我可有领会,不由笑。因他去北京,本就不为游玩,都是应酬,来来去去那几个地方——又哪里不会灯红酒绿。也没什么。

突然就好奇了一件事,我又问:「总有私人时间,不四处看看?」

赵宽宜道:「还要去哪里?我住的那附近绕一绕就很够了。」

记忆中,他那房子是买在北京二环内,还是现房。我说:「你的那地方——现在真是随便绕都有地方消磨。当初怎么找到买下的?我有个朋友总往那里看房子,消息很多,可是一直也不能谈好条件。」

赵宽宜仅说:「门路找不对,有钱也是没办法。」

知道他大概不要说,我带开话:「想了起来,我可很久不到北京去,上一次——都是四、五年前,现在变化一定更大了。」

忆起当时,不禁要唏嘘,哪想得到今时今日,能够和赵宽宜再对坐着吃饭,甚至还进阶成为情人了。

赵宽宜手举着酒杯,在向里端详,听见了,就隔着那透明的金黄酒液望来,那双眼波彷彿蒙上了一层柔光。他彷彿也想着了什么事。

他道:「变化是很大,一切都不一样——」一顿,笑了一下,「你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或者一起去,不用你住酒店。」

我笑了,和他答着好。

后面吃好付过帐,我们便走了。

叫着电梯上来,门打开,里面大概有四或五个人,鱼贯地走出。我不意地愣了,走在最后的叶文礼亦是。他的目光移动,当然要看见赵宽宜。他很快掛起笑脸,率先招呼。

「赵董事长?好巧。」他说,一面和赵宽宜握一握手。又寒暄两句,他向我们看一看,「你们二位是一起的?」

赵宽宜略点了头,望向刚才先走出来的还等在餐厅门口的四人。我也看去。那四人两两成对,两个年纪大,两个年轻些;都逕自在说话,不往这里注意。

这时听赵宽宜问一句:「你跟家人一起来吗?」

「是啊。」叶文礼笑道,隐约对我看一眼:「因为跟程总一起来过,印象很好,今天特地带家人来试试。」

赵宽宜道:「哦。」

我跟叶文礼对上眼,笑一下,道:「是吗?我们一起来过?我怎么不记得。」

叶文礼微笑,讲:「也不怪你不记得,我们时常一起吃饭,台北也就这些餐厅。」

我还笑着,未答腔。

叶文礼毫无尷尬,望一眼他家的人说:「不多聊了,我进去了,明天公司见——赵董事长,下次见。」就又朝赵宽宜伸手。

赵宽宜一样和他握了一下。

车子开在马路上,四平八稳。因已晚了,也不堵,车速可以很快,我却不禁要慢。心中兀自七上八下,好像做什么都不对。更别提说话,从上车到现在,沉默一直持续。

赵宽宜倒不在出神,始终看手机。车内光线不很好,我又开车,很难看清他神色。跟他比较,我一向是很难沉住气。

我佯着轻松,开口:「我怎么想,印象中都不曾和叶文礼去过兰亭吃饭。他这个人,什么没有,朋友最多,一定是记错。」

赵宽宜彷彿心不在焉,只搭了一句:「叶总经理确实看起来朋友很多。」

我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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