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男主都很屑、很疯,强取豪夺,真强制
----------
盛夏的暑气凝滞粘稠,沉沉地坠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吐滚烫的棉絮。
出租车门打开的瞬间,蓄积已久的热浪裹挟着柏油路蒸腾出的微尘和尾气的浊味,凶猛地席卷而来,撞得人几乎一个趔趄。
你攥紧了裙摆,洗得发薄的棉质布料被汗意洇湿了一小块,贴在微烫的掌心。
抬眼望去,奥林匹斯庄园那两扇巨大的金色门扉,在午后骄阳的直射下,辉煌得刺眼,门楣上繁复的徽记反射出令人目眩的白光。
你深深吸气,将那点盘桓在胸腔的细微瑟缩用力压下去,抬步上前。
“您好,我是乔清女士预约的家庭教师,楚榆。”
门卫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审视,他拿起对讲机,侧身低声确认。
片刻后,他放下设备,朝你颔首,手臂一展:“请进。”
沉重的雕花铁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门轴转动带起的微弱气流拂过面颊,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眼前铺陈开来。
脚下是足以并行数辆豪车的宽阔车道,两侧是修剪整齐的碧绿草坪,一望无际。
远处,错落的喷泉在日光下抛洒着碎银般的水珠,折射出细小的虹彩。
更远处,掩映在浓密绿荫中的各式豪宅,只露出恢弘的轮廓和冰冷反光的落地玻璃幕墙。
这里是淮市财富的孤岛。
空气里弥漫着草木被晒出的浓郁青气,与门外那个喧嚣燥热的世界彻底割裂开来。
你迈步走进去,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脚下的路宽阔得令人心悸,却空旷得只剩下你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嗒——清晰地敲击在滚烫的路面上,单调地回响。
没有业主的许可,外界的车辆无法驶入。
你早已习惯这条漫长路途带来的空白时间,只是今日,在经过一个熟悉的叁岔口时,你的脚步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
目光掠过那条被浓密梧桐切割出斑驳光影的林荫道——此刻它沉静地躺在浓荫里,静谧得近乎压抑,像一条通往未知的幽径。
你抿紧嘴唇,转向了另一条路。
-----------
左家的宅邸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微缩的巴洛克宫殿。
一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管家,沉默地引领着你。
绕过盛开着玫瑰与鸢尾的花圃,穿过一道铺着厚重波斯地毯的长廊,最终停在一扇深褐色的木门前。
管家屈指,以轻微的力度叩击两下。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女声。
推开门,书房的光线被厚重的丝绒窗帘过滤得柔和而沉静,带着一种旧时光的凝滞感。
落地窗外是精心设计的日式枯山水庭院,白沙、青石、潺潺流水,构成一幅无声的画卷。
乔清女士正立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方雪白无瑕的麂皮软布,专注地擦拭着一个约半人高的元代青花梅瓶。
瓶身线条优雅流畅,釉色温润如玉,描绘的缠枝莲纹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内敛的宝光。
听到门开,她并未立刻回头,只是将最后一点肉眼难辨的浮尘轻轻拂去,才慢条斯理地放下软布,转过身来。
“楚老师,请坐。”她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在你身上游走。
从你那条式样简单、领口洗得微微发毛的白裙,到肩上那个磨损了边角的帆布背包,再到你光洁的额头,垂落肩头、浓密如海藻的黑发,最后定格在你脸上。
那目光带着评估古董般的精准,一寸寸滑过你额前细碎的刘海,小巧而略显稚气的五官,最后停驻在那双天生微弯、即使不笑也如新月初升的眼眸——此刻,这双眼睛里正努力盛满一个“名校高材生”应有的镇定与沉稳。
你依言在她对面那张单人丝绒沙发里坐下,柔软的坐垫无声地包裹住身体,微微下陷。
空气里浮动着冷杉木、旧书页纸张以及一种清冽昂贵的香水气息,冷气无声地流淌,缠绕着你裸露的脚踝,带来细微的沁凉。
乔清拿起桌上那份你精心准备的简历夹,保养得宜的纤长手指翻动着纸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她的视线在纸页上那些漂亮的履历和你的脸庞之间来回逡巡。
“楚榆?”她终于开口,声音温和,“履历很出色。常青藤名校的高材生,辅导经验丰富……只是,”她微顿,目光再次落在你过于年轻、甚至带着点未褪青涩的脸上,唇角的笑意加深,“你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大学生。太年轻了。”
你清晰地感觉到背脊的肌肉瞬间绷紧,指甲深陷进柔软的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但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破裂,反而加深了些许弧度,像精心描画的面具:
“太太,我的学历证书和相关证明都在资料里,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