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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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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陪你五天了,不要再闹了……”

徐谨礼出声制止:“妈,别训她。”

随后蹲下和徐娴云说道:“小云再等等哥哥,想哥哥了就先打电话,你如果实在想在国外读书的话,等哥哥一年,哥哥赚钱让你出国上初中。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布拉格吗?哥哥答应你,一年后就带你去,好不好?”

薛清慧站在一边不满地说:“我不同意,这么小怎么能出去上初中。”

徐谨礼知道他们不会同意:“我没打算用你们的钱,我能照顾好她。”

徐娴云有了点希望,她哽咽着问徐谨礼:“真的吗?”

徐谨礼朝她点点头:“哥哥说话一直算数。”

“好,那我等哥哥回来接我。”徐娴云松开了手,让徐谨礼走了。

等哥哥上飞机之后,徐娴云跟着薛清慧上了车。

在车上,她想起那天夜里母亲和父亲的对话,妈妈提醒爸爸自己是他的女儿,是不是意味着,妈妈还是把她当女儿的?她犹豫之后想和妈妈商量:“妈妈,爸爸他对我做不好的事,我可以去报警吗?”

薛清慧极为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说这种话?你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之后就去勾引自己的父亲,我真是没看过你这么白眼狼的孩子,竟然还有脸报警,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把你抱回来……”

世界在哥哥走了之后一瞬间又变成了噩梦,她以为母亲是为她不平,原来她只是怪她勾引,徐娴云像是脸上被打了一个巴掌,她不再和母亲说话了。

她当天回去,想给哥哥打电话,发现枕头底下的手机不见了。哥哥新给她买的手机,还充了不少话费,明明就放在枕头底下,她急得都要哭出来。

父亲的身影在门那站定:“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手里拿着的就是哥哥给她的手机。

她看着父亲手里的手机,知道她拿不回来了,他要对付她太容易。

她不要了。

一年,哥哥答应她,只要她撑到一年,就可以带她走。

她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她找出了一个本子,开始写日记算日子,以后有话只和纸张说。等写完,哥哥就会回来接她。

她会把笔记本锁在哥哥给她的密码盒里,就当是说给哥哥听。

青春期和暗无天日的童年,在她十二岁那年一同降临,她发现自己离不开哥哥,也暂时逃不出这个家。

哥哥就像是她抬起头时在笼子上方看见的那唯一的一点光亮,每当她撑不下去了,瞧着那点光,好像又可以多活几天。

母亲依旧经常带她去寺庙,但是不会经常让她像以前一样参加那种吓人的仪式,只是坐着诵经。她觉得这比父亲手下挨打要好,所以她不再讨厌去寺庙。

久而久之她发现,好像喜欢上一件事会让她减轻很多痛苦,就比如她对于寺庙,之前很讨厌,现在也愿意来了。

她开始尝试逃避,躲不过父亲的折磨,那么喜欢上会不会少一点痛苦,她有这么想过。

她尝试过把父亲想象成哥哥,想着要是哥哥是她的爸爸就好了。

可是父亲叫她小婊子,让她叫他主人,哥哥不会这么做。她做不到,她无法喜欢父亲,她觉得他可恨,她同时也恨自己的清醒。

言语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就会化身成为束缚自己的记号,印在她身上。一开始她还很抗拒的称呼,说久了,好像也变得无所谓了,她逐渐熟练又麻木地跪下,清醒又痛苦的叫父亲主人。

只有那些她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时候,父亲把她抱在怀里时,她会去假想,这是哥哥在安慰她,再等等、再忍忍……

她再次崩溃时,是父亲迷恋上了给她拍照片和录视频。

他让她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坐在小马上,吞吐香蕉和黄瓜,用摄像头对准她,让她看镜头。

她恶心地干呕,说不想吃,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恰巧在门外的保姆林阿姨吸引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护着她:“您打孩子干什么?她犯什么错了?”

而父亲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挑食。”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不是真相……她抱着保姆默默垂泪。

林阿姨看不下去,难得说了句:“孩子不喜欢就算了吧,小孩子有点挑食也很正常。”

而父亲因为这件事辞退了林阿姨,徐娴云第二天就发现林阿姨不在家里了,家里又少了一个会关心她的人。

有一天,她觉得自己真的被父亲折磨地不行了,想起了哥哥说过的话,央求一个佣人借她的手机报了警。

等警察来了,问是谁报的警,她站了出来说父亲打她骂她,她受不了了,希望他们能把他抓走。

徐明泽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慈父般的模样,站出来和警察解释,说是女儿淘气,给他们添麻烦了。

他们没有在她露出的皮肤上看见什么伤,那些伤口都藏在看不见的地方,于是就以为是孩子闹脾气,和父亲说了要好好教育孩子,不要打骂,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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